兩天後,張嶽重新回到了學校。
到校後去了教務處,領了一張警告處理通知書,這件事兒就過去了。
張嶽心中有些感激李明雪,如果不是她不追究,自己沒這麼容易過關。警告處分估計都不記檔案,高考在即,學校也是大事化小。
可惜出了這事兒臉皮薄,李明雪一直沒有上學,張嶽本來想向她當麵道歉的。雖然是丹爐造的孽,可誰讓那家夥躲在自己的左手裏呢,這個鍋隻能自己背。
一天很快過去,張嶽背著書包離開學校,本來他走得沒有這麼早,會在學校裏加練,但是父親還在住院觀察,母親陪護離不開,他要回家給妹妹做飯。
快到家的時候有一條小巷子,張嶽一向從這裏走,結果這次被一個人攔住了。
一個三十多歲,身穿青色短衫的人,擋在張嶽前邊,不懷好意地問道:“三中張嶽?”
“你認識我?”
“以前不認識,以後估計你會記住我。”青衫人說道。
“你是誰?”
“你不用知道。”
說完這句話,青衫人突然撲過來,一雙粗壯的手臂張開,將張嶽牢牢鉗製住。
“你幹什麼!”
張嶽掙紮了幾下,對方的手臂像鐵鑄般紋絲不動。
“你是練武的?”張嶽沉聲問道。
“青嵐大學古武係畢業的,怎麼樣?”青衫人獰笑道:“雖然上了點歲數,但是像你這種小子,收拾十個八個不在話下。”
張嶽心中一緊,這還怎麼打?自己是三流大學都考不進去的高中生,對方是二流大學的古武係畢業生,實力差距太大了。
自己沒和什麼人結仇啊?除非——李明雪家裏是開武館的,難道是她家派出的人要教訓自己?
想到這裏,張嶽心平氣和起來,自己有錯在先,就讓人打一頓出氣吧。
“你是李家的人吧,對不起,是我錯了。”張嶽道。
青衫人冷笑:“你倒是聰明,猜到了我為什麼來的。不過我不是李家的人,也不怕告訴你,我是寧家的管家。”
“寧家,哪個寧家?”
“還有哪個寧家,本市首富你不知道嗎?”
張嶽吸了口冷氣:“你們和李明雪什麼關係?”
“李明雪是我們寧家沒過門的媳婦,我們老爺就一個獨子,現在你知道惹了多大的禍吧?怪隻怪你管不住自己的手。”
青衫人抓住張嶽左手手腕,提起來道:“是這隻手吧?寧少吩咐,要廢你左手!”
要廢掉自己左手!
張嶽一下怒了:“我是有錯,也不至於被廢掉左手吧,你們寧家也太霸道了,難道就在這青嵐市一手遮天嗎?”
青衫人揚聲笑道:“我們就霸道,那你又能怎麼樣?一個窮學生,連三級武徒都不是,還敢動我們家寧少的女人?告訴你,我是九級武徒。”
張嶽心裏一涼,對方把自己調查得清清楚楚,自己確實隻是二級武徒的水平,寧家派個九級武徒來,真是把自己吃得死死的,難道自己這隻手真會被廢掉?
青衫人繼續猖狂道:“對付你這種廢物本來不用我出手,不過少爺讓把事情做幹淨點。告訴你,我練過分筋錯骨手,等會挫了你的手筋,卸了你的關節,我會把關節再裝回去的,外表看起來一點傷都沒有,照X光也一切正常,但是你這隻手從此就廢了,一點勁都用不得,一用力就會脫臼。你小子找人哭訴也沒用,驗不出傷來,你拿什麼來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