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雪依然在鏡牆對麵的辦公室,旁觀張嶽的戰鬥。
第一場結束,第二場上來一個新人,李明雪問道:“這一場隻是個初級學員?”
“哦,新加入的學員,點名要張嶽陪練。”旁邊的教練漫不經心地回答。
“新人沒什麼戰力啊。”李明雪有些失望地想到。
練功房中,張嶽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剛才和大學生的一場戰鬥體力消耗不小,上次服用的培元丸藥力已經耗盡,無法再為他快速恢複體力。
“請指教。”張嶽先按照規矩施了個禮,心想這一場是初級學員,體力消耗應該不大,下一場就可以服用新的培元丸了。
金振站立不動,也沒有回禮。
張嶽微微一愣,提醒道:“您的墨鏡還沒有摘。”
金振冷笑:“用不著。”
“這樣不合規矩。”
“規矩?好吧。”金振緩緩取下墨鏡,露出一雙寒意逼人的眼睛,“我買了一個小時的陪練,按照規矩,你應該陪我打滿這一個小時吧。”
“當然。”張嶽回答。
“那就好,看拳。”
聲音未落,一記凶猛的直拳炮彈一樣飛來,正中張嶽前胸。
砰的一聲,張嶽向後飛起,重重摔倒在地。
觀戰的李明雪一下子站了起來,險些驚呼出聲。這是什麼人,怎麼出手這麼狠,不知道張嶽有沒有受傷。
張嶽感到胸口好像被重錘擊中,劇烈的疼痛讓呼吸都停滯了片刻!
緩緩從地上爬起,看著對方冷酷中帶著一絲戲謔的眼神,張嶽咽下一口帶有血腥味的唾液,沉聲問道:“你是誰?”
“金振。”
“我記住你了,看拳。”張嶽雙腿一蹬,獵豹般向對手撲去,用左手打出同樣的一記直拳,還以顏色。
呼——
金振如同鬼魅一樣,在拳頭來臨前的最後一刻飄身讓過。
張嶽的左拳帶著呼嘯的風聲落空。
不好!張嶽心中一緊,還沒來得及反應,左肋下傳來一陣劇痛,又中了一掌。
再次狠狠摔到地上,張嶽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這次足足過了十幾秒才爬起來。
金振並沒有乘勝追擊,似乎根本不屑於此,俯視的眼神如觀螻蟻。
兩次被擊倒,張嶽再次爬起來,臉上卻沒有一絲憤怒和恐懼,反而帶著笑意。
金振的眼神有點變了。
張嶽笑,不是因為他有受虐傾向,而是受了重重兩擊後,他煉製百煉丹所需的體火完成度達到了61%,意誌完成度達到了19%,分別增長了3%和6%!
作為一個體質極差卻堅持武道十幾年的人,張嶽不怕苦也不怕痛,就怕付出的努力沒有收獲。
“再來!”張嶽道。
“找死。”金振冷笑著振臂衝上。
“住手!”一聲嬌叱,李明雪衝入練功房,“你們住手,不準再打了。”
“李小姐,你是要阻止這場比武嗎?”金振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這不是比武,是殺人!”李明雪氣憤道,“你是故意到我們武館來鬧事的吧?為什麼下這麼重手?”
“鬧事當然不是,我隻是受人之托來教訓一下這個小子,並非針對揚威武館。”金振一指張嶽,“李小姐難道要護著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