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洋洋泣不成聲。
“財務問題是每個單位都會出現的敏感問題。你們計劃的很好,先保守處理。如果此事曝光,在社會上的影響很不好。但是,如果事情發展了,範圍擴大了,也不要害怕。冷靜處理。”爸爸叮囑道。
洗洋洋點著頭。爸爸看著她,放不下牽掛、擔憂的心。
“爸爸。本來我該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生活,讓你放心。可是我又遇上這事,讓您為我擔心。”洗洋洋愧疚地低下頭。
“傻孩子,你忘了你和爸爸的約定--有困難找爸爸。爸爸雖然在裏邊,但依然是你堅實的後盾。你不用為爸爸擔心,爸爸什麼沒經曆過,什麼事承擔不了。能為你分憂,爸爸高興。”爸爸像飯後拉家常一樣說著話。
洗洋洋又哭了。
“好孩子。不哭。看的出來,誌明是個重情重義的小夥子。”爸爸安慰到。
洗洋洋看到爸爸鬢角的白發,時間都去哪了?洗洋洋想起小時候一出門就騎在爸爸的脖子上。爸爸媽媽的愛就是這樣平淡自然,這樣無聲無息,這樣毫無保留。
從監獄出來,洗洋洋馬不停蹄地去了銀行、公證處、評估公司,進入抵押流程,二周之後就可以貸出700萬,剩下的100萬,自己湊些,再和廠家討個價,應該可以搞定。
華燈初上,萬家燈火,洗洋洋回到了家。
“你幹啥去了。電話不接,微信不回。急的我。”陸誌明接過洗洋洋的包,拿出拖鞋,讓她換上。
“好事。過些天告訴你。”洗洋洋笑著說。
“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告訴我。”陸誌明擔心地問。
“會告訴你的。放心吧。”洗洋洋摟著陸誌明的脖子嬌嗔地說。
“洋洋,現在我遇到困難,你要為我做什麼,一定要告訴我。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扛著。我想過了,這件事情最壞就是魚死網破。如果我洗不幹淨,我就去蹲大獄,10年、8年出來,我依然可以很好的生活。我能接受這個結果。”陸誌明說。
“什麼蹲大獄。難道我身邊的親人都要去蹲大獄嗎?”洗洋洋淚花在眼眶裏打轉。
“這就是現實。最壞的現實。如果我進去了,你要好好找個人,好好地生活。”陸誌明鄭重其事地說。
“說什麼呢?那你也太冤了。”
“那又能怎樣?古往今來,曆朝曆代的冤案多了。這麼大的中國,多幾個冤案算什麼?我扛得住。”陸誌明諷刺地笑了一聲。
“我不會讓你受冤的。不會讓你離開我。”洗洋洋注視著陸誌明的眼睛說。
“不管怎樣,什麼事都不要瞞著我。”陸誌明握住洗洋洋的肩膀說。
“嗯。”洗洋洋點頭。
“能告訴我你今天幹啥去了嗎?”陸誌明捏了一下洗洋洋的鼻頭。
“現在我不想說。”洗洋洋撒嬌。
“好吧。等你想說的時候說。”陸誌明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