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皎潔的月亮完全出來了。夜靜的連人們的腳步聲都能聽見。<\/p>
那漫天的繁星一顆一顆的灑在深藍色布上的碎金子,晶瑩透亮,閃閃的,活像一雙雙一眨一眨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陶醉在如詩如畫的意境中去。<\/p>
美麗的月兒在天空中遨遊。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不見了,家家卻燈火通明。月亮仿佛有魔力,就連小孩子那一顆顆躁動的心也安靜下來。老人們都在望月,默默地許下自己心中的心願。<\/p>
此時的警察局裏麵,剛剛審問楊烈的那名警察已經寫好了筆錄,他將那張筆錄和一盒印泥遞給了楊烈,並對他說道:“按個手印。”<\/p>
楊烈點了點頭,因為他本身就是警務人員,所以他明白警局裏麵這些繁複的程序。<\/p>
楊烈伸出了手,在那張口供筆錄上麵按下了一個紅紅的手印,楊烈以前都是讓別人按手印的,今天坐在了對立的位置,倒是別有一番感觸。<\/p>
按完了手印之後,楊烈抽出了那名警察辦公桌上的一張衛生紙,他一邊擦著手上殘留的紅色顏料,一邊往特別行動隊辦公室走了過去。<\/p>
此時的特別行動隊辦公室裏麵,白文東坐在裏麵正百無聊賴著,他看到田秘書的辦公桌上放著一袋巧克力糖,於是問田秘書道:“那袋巧克力可以給我吃嗎?我還沒吃飯呢。”<\/p>
田秘書正在看報紙,對於白文東的請求可能是沒怎麼聽清,於是問白文東道:“你說什麼?”<\/p>
“我想吃巧克力。”白文東指著田秘書桌子上的那袋巧克力如此說道。<\/p>
田秘書本來不想給他,但是一想到剛才他做筆錄的時候那麼配合,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另一方麵田秘書也還把這個白文東在局長麵前胡言亂語,說出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p>
權衡利弊之後,田秘書拿起了那一袋巧克力糖,扔給了白文東,白文東的身手倒是挺靈敏,一伸手就抓住了那袋巧克力,然後迫不及待的拆開了,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剝了皮在那裏默默的吃著巧克力,不再說話了。<\/p>
到了特別行動隊辦公室之後,楊烈發現老趙不在,於是就問田秘書道:“老趙去哪了?”<\/p>
“剛才還在這的呢。”田秘書環視了一圈,似乎在尋找著,找了一圈沒找到之後便隨口說道:“哦,老趙不在,可能是去上廁所去了吧,你再等一會吧。”<\/p>
於是楊烈隻好站在警隊裏麵傻等著,他一邊站著一邊用那張麵巾紙擦拭著手上的紅色顏料。<\/p>
楊烈看到白文東真坐在那裏專心的吃糖,白文東熟練的剝開一塊巧克力糖,然後把巧克力糖放在嘴裏含著,不久開始咀嚼,還未等這一塊完全咀嚼完畢,就急著往裏麵塞著又一塊,白文東看起來吃的很開心很享受的樣子。<\/p>
楊烈心中忿忿不平道,我擦,怎麼還給一個罪犯吃巧克力啊,現在的罪犯的地位也太高了吧,不禁不用挨打,還有糖吃,搞得楊烈都有點希望當罪犯了。<\/p>
這樣想著,楊烈越想越生氣,於是對著田秘書質問道:“你們還給他吃糖。”<\/p>
“沒關係的,那個糖很便宜的。”田秘書有些雲淡風輕的說道,好像這一切根本就無所謂一樣。<\/p>
楊烈終於壓抑不住了自己的怒火,他對著田秘書斥責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竟然要審問他,首先就要在他的心裏建立起你勸慰不可親近的形象,你這樣那個家夥要什麼你就給什麼,是完全違背行政常識的。”<\/p>
田秘書有些帶著諷刺的語調對楊烈說道:“原來你懂刑偵常識啊,我還以為你不懂呢。”<\/p>
末了,田秘書患上了一幅嚴肅的麵孔,拍著桌子對著楊烈大吼道:“你懂刑偵常識你還打他?!”<\/p>
他這一句話可徹底給楊烈幹無語了,楊烈這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p>
楊烈沉默了一會,然後他越看白文東越不順眼,白文東像是沒看見楊烈一樣,在那裏吃糖吃的有滋有味的,不是還在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p>
楊烈的憤怒這下子可是再也壓抑不住了,他隨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個文件夾就朝白文東打去,一邊打還一邊罵道:“吃的開心嗎?!啊?!叫你吃巧克力!”<\/p>
白文東立刻站了起來接連往後退了好幾步,這個時候老趙也從外麵回來了,他在後麵大吼著:“喂!住手!”<\/p>
田秘書也用責備的目光看著楊烈質問道:“你為什麼總打他?!”<\/p>
楊烈被攔住了之後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他順手抄起一個凳子就要朝白文東砸過去,一邊作勢還一邊大聲吼道:“說!蕙蘭現在在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