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兩人討論起了指紋的事情,肖誌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沉默,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對楊烈問道:“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p>
“哪件事情?”楊烈似乎沒有聽懂肖誌是什麼意思,他滿臉疑惑的問道。<\/p>
肖誌點了點頭,然後對楊烈說道:“指紋,命案現場沒有發現指紋,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p>
“當然很奇怪,隻不過目前沒找到合理的解釋,而且這個也不是破案的關鍵,既然我們已經確定凶手是他了,那麼有沒有指紋又有什麼關係呢?”<\/p>
楊烈聳了聳肩如此對肖誌說道,其實楊烈說的是大實話,指紋一般是用來確認凶手身份的,隻不過現在凶手的身份已經被確認了,就是韓方,那麼現場有沒有指紋也就成了一個並不重要的事情。<\/p>
與指紋相比,現在更為重要的反而是凶手的行蹤,隻有知道韓方現在在哪才能抓住他,如果是在別的城市,也許找到一個人很容易。<\/p>
但是在沈河市這一點太難了,到處都是沒有營業執照的黑旅館,而且那些黑旅館還和黑色勢力有關,警方根本沒法介入,再加上人口的不確定性,等等因素交織在一起,讓尋找一個人變成了非常的困難的事情。<\/p>
可是肖誌卻不在乎這些,他對楊烈如此說道:“嗯……我現在不是為了破案討論這個,我隻是覺得這一點很有趣,讓人很好奇,沒有指紋的人真的存在嗎?”<\/p>
“也許他是外星人。”楊烈聳了聳肩對肖誌說道。楊烈這句話倒不是認真的,他隻不過是活躍一下氣氛,楊烈討厭死氣沉沉的環境,他希望人們都能活躍一點,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那樣。<\/p>
比如肖誌,他就非常討厭楊烈這種吊兒郎當不正經的態度,於是他對楊烈說道:“我在認真跟你討論。”<\/p>
“那你究竟是怎麼想的?”肖誌如此對著楊烈問道。<\/p>
楊烈頓了頓,然後對肖誌說道:“也許你之前的推斷就是正確的,他在作案的時候真的戴了膠皮手套也不是不可能。”<\/p>
“不對!”肖誌當即否定了楊烈的這個說法。<\/p>
楊烈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肖誌,並且對肖誌問道:“哪裏不對了?”<\/p>
肖誌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然後徐徐對楊烈說道:“比如說這一點,在他的家裏竟然也找不到指紋,這個不科學,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帶著手套,吃飯洗澡睡覺打飛機,他不可能做每件事都帶著手套。”<\/p>
楊烈聽到這裏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得不承認肖誌說的很有道理,如果凶犯隻是在作案的時候沒留下指紋還好理解,可是他怎麼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戴著手套呢,這根本就不科學,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沒指紋,可是沒有指紋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嗎?<\/p>
於是楊烈隨口問肖誌道:“那你是怎麼想的?”<\/p>
肖誌先是頓了頓,然後對楊烈說道:“我是這麼想的,很有可能凶犯用某種手段將指紋去除掉了。”<\/p>
“指紋去除掉?”楊烈一臉疑惑的表情問肖誌道。楊烈此刻感覺腦袋裏麵似乎突然冒出了無數的問號,指紋怎麼去掉,指紋怎麼可能去掉,這一切顯然都不在楊烈的知識體係之內,因此它萌生出了一種強烈的好奇心。<\/p>
肖誌在楊烈的麵前來回的踱步著,他一邊轉悠一邊對楊烈解釋道:“我之前聽說過,如果人用小刀,或者剃須刀,或者隨便什麼刀,將手指肚上麵的那塊皮膚割掉之後,等它在長出來的時候就不會有指紋了。”<\/p>
“為什麼?”楊烈顯然生物學學的不是很好,他記得上大學的時候他曾經學過指紋的形成這一課,但是現在楊烈已經全部都忘在腦後了,在楊烈看來,上學的時候學的東西就是用來拋在腦後的。<\/p>
而此時的肖誌也不知道該怎麼為眼前這個勤學好問的好警察解釋這個問題,他隻好對著楊烈說道:“這個問題你就不要問為什麼了,因為我也不知道,你隻需要知道這個結果就可以了。”<\/p>
楊烈皺著眉頭再次的陷入了沉思,不過這次楊烈思考的可不是剛才的那個問題,而是一個新的問題,良久,楊烈突然 抬起了頭問肖誌道:“把所有的手指肚上麵的肉都剝掉一定很痛吧。”<\/p>
楊烈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很痛苦,仿佛削掉的不是韓方的指紋,而是他的指紋一樣。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十指連心,就是說手指上的痛,比起心痛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就說明了為什麼手指頭被針紮的時候會那麼的疼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