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明白，肖誌所說的他的不尋常的行為是指他的命案，但是楊烈還是要質問肖誌道：<\/p>
“你的傑作？你是說是殺的那些人嗎？我現在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根本沒什麼特殊的，這五條人命在這座城市裏麵將很快被遺忘。”<\/p>
“哼！”韓方在這個時候卻突然冷笑了一聲。<\/p>
楊烈當即看向韓方問道：“你笑什麼？”<\/p>
韓方不急不忙的徐徐對楊烈說道：“你們之所以不覺得我的傑作特殊，是因為你們沒有看見這個案件的全貌。等到看到全貌了之後，世人將永遠的記住我，還有我的行為。”<\/p>
“是嗎？”楊烈也跟著冷笑了一聲，他對韓方說道：“那拜托到時候一定要提醒我一下，我可不想錯過這個曆史性的時刻。”<\/p>
楊烈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和表情，在明確的告訴韓方，他根本就不相信韓方說的話。<\/p>
楊烈當然不相信韓方，現在他穿著囚服雙手被手銬銬住了，而且兩架直升飛機上麵的狙擊手時刻準備將他爆頭，他根本沒有辦法再耍什麼花樣？<\/p>
傑作？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玩笑，在楊烈的心目中韓方就是一個患有自大妄想症的瘋子。<\/p>
但是即使是這樣，韓方還是點了點頭，對楊烈說道：“放心吧，你不會錯過的，一切都不會有疏漏的。”<\/p>
經過短暫的討論之後，三個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這是如同死水一般的沉默，這種沉重的氣氛之中仿佛蘊藏著巨大的壓力，讓常人難以忍受。<\/p>
冷汗從楊烈和肖誌的臉上緩緩的滑落，唯獨韓方還在那裏擺出一副平靜的表情，仿佛一切對他來說根本就無所謂似的。<\/p>
警車緩緩的駛離了喧鬧的都市，開上了一條郊外的道路，那是一條寬闊的馬路，馬路兩旁則是一片荒野，與其說是荒野不如說是戈壁，因為在深秋時節的這裏，已經看不見一絲的綠色。<\/p>
這不禁讓楊烈的心情更加的苦悶，他就算看著車窗外，視線也不知道應該落在什麼地方。<\/p>
而那兩架直升飛機仍然在高空之中盤旋著，仿佛就像兩隻禿鷲一樣在天空中飛翔著，好像隨時準備衝下來獵捕食物似的。<\/p>
這個時候，楊烈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沉默了，他率先打破了沉默，楊烈轉過頭看著韓方問道：“韓方，我是否能問你一個問題。”<\/p>
“問。”韓方的唇齒間吐出了這樣簡練的一個字。<\/p>
楊烈看著韓方問道：“像你們這種瘋子會知道自己瘋了嗎？”<\/p>
楊烈看韓方似乎沒聽懂似的，於是他又問道：“就是說，有沒有這種可能，你一邊看著小說一邊打飛機，突然想起來，哇，我竟然是個瘋子！會這樣嗎？”<\/p>
楊烈說這句話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在上一次的人身攻擊失敗後，楊烈又開始了又一輪的言語攻擊，用來發泄他壓抑在心底的憤怒，像是一團火一樣的憤怒！<\/p>
韓方仍舊麵無表情，對於楊烈的人身攻擊他一點也沒有反應，似乎一點也不生氣。<\/p>
他看著楊烈說道：“把我當成瘋子你會很高興。”<\/p>
“當然。”楊烈回過頭來對韓方說道：“因為你本來就是，我在看到別人說實話的時候就會高興。”<\/p>
可是韓方對於楊烈的這句話仍然沒有任何反應，他的臉就好像是一尊石雕一樣的平靜。<\/p>
這個時候，一直在那裏默默的開著車的肖誌卻突然開口說話了，他對著韓方問道：“你好，韓方，我能夠問你一個問題嗎？”<\/p>
“問吧。”韓方仍然是麵無表情的對肖誌說道。<\/p>
肖誌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很高興你願意回答我的問題，我的問題是，你為什麼要殺那些人？”<\/p>
“我沒有辦法，我是被選中的。”韓方如此對肖誌說道。<\/p>
是的，韓方一直認為自己是被神選中的，是神讓他這麼做的，讓他把七罪誡布滿人間，要讓有罪的人贖罪，打造一個沒有罪惡的新世界。<\/p>
肖誌一邊看一邊想著，然後他忽然說道：“像你所說的，假如你是被選中，也就是說被上帝選中，是被迫的。”<\/p>
“對。”韓方點了點頭對肖誌說道，他似乎很願意和別人討論有關他的信仰的問題。<\/p>
肖誌接著對韓方說道：“具我所知，那些被選中的殉道者都是背負著痛苦去懲戒世人的，而我發現你卻很樂於去做這件事，你樂於卻折磨這些人，而絲毫沒有內疚。”<\/p>
這個問題很關鍵，因為那些被神選中的人，他們都是被迫去懲戒世人的，當他們殺死別人的時候，他們都會感到痛苦，但是韓方卻顯然不是這樣。<\/p>
如果韓方不能回答這個問題的話，就說明他並不是被神選中，而是一個變態連環殺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