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豔陽高照的下午天,太陽散發著它最強盛的生命力,似乎想要將世間的一切的烤融化似的,就連路邊的柏樹也顯得有些萎靡了。<\/p>
一輛大巴車正在高速公路上麵行駛著,這是一輛遠程的大巴車,是從粵江來到九巍山的,一共已經開了兩天一夜的時間,可是說是跨越了大半個國家。<\/p>
而這輛大巴車上麵現在就有一群毒販,是專門運毒的,他們幹過很多起案子,警方早就盯上了他們,楊烈已經混雜在其中臥底兩個月了,現在終於逮到了可以抓住他們的機會。<\/p>
楊烈正在大巴車上麵坐著,思考著問題,前方兩公裏處有一個收費站,楊烈的便衣同事正在那裏等著,他們時刻準備出擊抓住這輛車上麵的毒販,而且大巴車的司機也是警察,楊烈心想,這是你可逃不掉了。<\/p>
實際上警察曾經發起過好幾次的拘捕行動,但是由於這個運毒團夥的老大趙二虎實在是太謹慎了,因此兩次行動都落空了,趙二虎早就懷疑隊伍裏麵有內奸,但是由於楊烈掩飾的比較好,因此沒有遭到懷疑。<\/p>
楊烈正在那裏想著事情,那個趙二虎突然遞過來一個橘子,並且問楊烈道:“想什麼呢?”<\/p>
趙二虎這句話本是無心之語,但是卻讓楊烈提高了警惕,楊烈心想,難道他發現不對勁了?不會吧……<\/p>
“沒想什麼。”楊烈隨口如此說道。<\/p>
楊烈說完這句話之後還故意在那裏觀察趙二虎的反應,可趙二虎明顯沒有什麼反應,楊烈這才放下心來,他終於明白,趙二虎並沒有發現什麼漏洞,隻是隨口的一句話而已。<\/p>
楊烈現在不能暴露,如果暴露了的話他就完了,楊烈一定要在最後一刻起到作用,將這夥運毒集團一網打盡。<\/p>
趙二虎拍了拍楊烈的肩膀,然後對楊烈說道:“楊烈,你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拉什麼屎,你肯定是有心事,跟哥說說,哥也許能開導開導你。”<\/p>
趙二虎說這句話僅僅是為了跟楊烈拉近關係,作為這個運毒集團的老大,趙二虎必須讓手下感到一種團體的感覺,這樣才不容易出叛徒,他覺得這個楊烈是個好苗子,腦子夠靈光,因此想和楊烈搞好關係,找時機提拔提拔他。<\/p>
趙二虎絕對不會想到,這個楊烈竟然是個叛徒,他也不會想到,從一開始楊烈就是臥底,趙二虎縱橫黑道十幾年,最終卻要栽在了一個小小的地方緝毒警的手裏,這可能是他做夢也不會想到的吧。<\/p>
楊烈一看趙二虎這麼說,於是就破下驢說道:“你還真別說,我還真就有些心事。”<\/p>
趙二虎聽楊烈這麼說,當即心想,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然後趙二虎擺出一副關切的樣子問道:“什麼事情啊?跟哥講一講。”<\/p>
趙二虎竭力擺出一副親切的樣子,雖然他大多數時候對人都是冷冰冰的,但是那是因為他要豎立一個領導的威信。不過此刻不同,現在不是豎立威信的時候,而是拉近關係的時候,作為一個領導不能總是唱黑臉,也得偶爾唱唱紅臉。<\/p>
楊烈對於趙二虎的這句話雖然感到非常的不屑,但是還是不得不回答趙二虎。楊烈對趙二虎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想家了。”<\/p>
楊烈這句話是他的標準答案,每次別人問他怎麼了的時候,他都會說這句話,而且百試百靈。<\/p>
別人往往會放下對楊烈的懷疑,然後進而對楊烈進行安慰,因為這是大家的共性,沒有人不想家,隻不過有的人不會說出來罷了,楊烈隻是說出了大家都想說的話。<\/p>
趙二虎一聽楊烈說想家,於是連忙拍了拍楊烈的肩膀,然後熱情的問道:“想家裏什麼人啊?”<\/p>
趙二虎這是一步一步的拉進跟楊烈之間的關係,同時也是一種盤問,打聽楊烈的底細,倘若這個時候楊烈說錯一句話,就有粉身碎骨的危險,楊烈絕對不能在這緊要關頭出現問題。<\/p>
於是楊烈笑了笑,對趙二虎說道:“嗬嗬,有點想我的孩子了。”<\/p>
實際上楊烈根本就沒有孩子,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之前他曾經對趙二虎說過他是農村人,一個農村人而是二十五六歲也應該結婚生子了。<\/p>
楊烈曾經聽說過,撒一個謊話,就要用九百九十九個謊話去圓。現在看來,這句話真的不假,但是說謊很簡單,圓謊卻要費盡腦筋,因為稍微有一個漏洞,就會把整個謊言的真相都揭開來。<\/p>
趙二虎笑了笑,然後對楊烈說道:“滾逑吧,你是想孩子他媽了吧。”<\/p>
三兩句話過去,趙二虎終於把自己猥瑣的本性展露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