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鵬仍舊回到了那個橋洞底下,他買了兩個包子,背靠著一塊大石頭,正在啃著自己的晚餐。<\/p>
抬起頭時,方鵬看見江的對麵,有著無數棟的大樓,在夜晚的籠罩下,樓裏的人們紛紛打開了電燈,在漆黑如墨的江麵形成了漂亮的倒影,一切顯得十分朦朧,十分好看。<\/p>
方鵬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隻知道自己從小就是被師傅給帶大的,就連方鵬這個名字,也是師傅給自己取的名。<\/p>
方方正正,鵬程萬裏,這是師傅給自己取名時對自己說的。<\/p>
方鵬沒念過什麼書,隻是跟著師傅學過一些基本的常用字,勉勉強強可以寫出自己的名字,在現代社會裏,方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文盲。<\/p>
方鵬看著江對麵那漂亮的大樓,心裏卻想起了自己的師傅,也不知道師傅現在吃飯了沒有,這段時間身體好不好,是不是還在教導師兄弟練功夫。<\/p>
想著想著,方鵬的眼睛就紅了。<\/p>
人在最脆弱無助的時候,往往會想起自己最愛的人,此刻的方鵬就是如此,在和張權龍打鬥的時候,他已經受了內傷,沒有長時間的修養很難恢複,但是想起師傅給自己的考驗,方鵬就充滿了鬥誌,他知道,師傅就在那裏,在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靜靜的看著自己,正一步一步的強大起來。<\/p>
方鵬吃完了包子,跑到江邊撈起一抔江水洗了把臉,接著方鵬開始練功,散打,腿法,拳法,擒拿,內力,一整套功夫練下來,方鵬已經是大汗淋漓,索性把衣服都脫光了,反正大晚上的也沒人看見,拿著這一套粗布衣服,方鵬丟進江水裏搓了起來。<\/p>
把衣服平整的擺放在草地上,方鵬躺了下來,看著天上無數閃爍的星星,嘿嘿的傻笑著:“師傅,我想您了,也不知道您最近這段時間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努力練功。還有啊,您可千萬注意身體,少喝點酒,聽城裏的醫生說,喝酒對心髒不好,您脾氣本來就大,到時候得了那什麼心髒病什麼的,就容易壞事兒,知道嗎?”<\/p>
方鵬越說越困,兩隻眼皮子不停的打著架,最後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睛,嘴角帶著一絲甜蜜的笑容睡了過去。<\/p>
夢裏,師傅正對著他微笑著。<\/p>
楊烈已經下班了,此刻正開著車趕往中心醫院,在他的車上還有兩個民警,這是楊烈專門找羅警官要來的,都帶著手槍,可以保護張權龍和韓堯的安全。<\/p>
畢竟那個方鵬的功夫實在是厲害,楊烈擔心張權龍和韓堯不是他的對手。<\/p>
此刻這兩名警察穿著便衣,這是楊烈要求的,說是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p>
走到病房裏,楊烈看見韓堯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而張權龍此刻還是一隻死狗一樣的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p>
見到張權龍這幅模樣,楊烈笑了笑,走到張權龍的病床邊坐下,看著張權龍笑著說:“嘿,老張,你這小子平時生龍活虎的跟個猴兒一樣,怎麼?今天被那個方鵬給打懵了?不跳了?”<\/p>
張權龍呆呆的轉過頭看著楊烈,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神探啊,那個混蛋出手速度太快了,我少說都挨了他幾十下,要是別人早就掛了,現在我還能跟你說話,你就知足吧!”<\/p>
楊烈笑了笑,他知道張權龍沒有說謊,楊烈看著病房,疑惑的對張權龍說:“你媳婦兒呢?不是在這兒照顧你嗎?”<\/p>
“照顧我一天了,一口飯都沒吃,我叫她回去吃飯去了,不然她準要守上一整天的。”張權龍虛弱的說著,但是臉上卻浮現出一股幸福的笑容。<\/p>
看著張權龍臉上那滿足的笑容,楊烈愣住了,他感覺自己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被狠狠的擊打了一下。<\/p>
楊烈想起了舒敏,那個總是對自己撒嬌的可愛女孩,那個在自己無助的時候安慰自己,鼓勵自己的愛人。<\/p>
是啊,張權龍有了馮墨兒,王森有了羅莎,自己不是也有舒敏麼?而且舒敏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很快的,楊烈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p>
“你小子還真是幸福啊!”楊烈看著張權龍笑了笑說道。<\/p>
“彼此彼此嘛!”張權龍嘿嘿笑著:“都說女人是水,男人是鋼,碰到水之後,百煉鋼也要變成繞指柔了啊!”<\/p>
看著張權龍這無恥的樣子,楊烈算是徹底的無語了。<\/p>
就在病房裏的幾人談話的時候,從外麵走進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