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宸單手托腮,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啪啪”敲著桌角兒,神情悠閑,一雙精亮眼睛卻死死盯著毛茸茸的雪球,“雪兒,大帥哥,嘖嘖,你說你爹媽怎麼把你生的這般俊俏!長得尖嘴猴腮,嗯!一身聖潔雪白的皮毛,一縷優雅的小胡須,一對萌萌噠的兔耳朵,一條高貴蓬鬆的大尾巴!”她違心誇著這隻被倒吊在半空酷似荷蘭鼠的小動物,胃裏直泛酸水,拿手撥了撥綁在他後腿上的繩子。
雪球被晃的頭暈眼花,餘光撇著頭底下的一條清蒸鯽魚,有氣無力地抬頭,“你這個壞女人,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說完一尺長的口水扯成粘條滴落在魚身上。
“那好吧,既然你堅持要當劉胡蘭,正好我最近也缺條毛領子,哎,對了,剛殺魚的刀我放哪了?”蕭宸嘴上說著,手上也開始不停地翻箱倒櫃。
“嚓嚓嚓”尖銳的磨刀聲直鑽耳膜,如那催命符直擊人心。
“啊,我說!我說!”雪球扭動著滾圓的身軀,瞪著藍眼珠驚恐萬分。
蕭宸憋著壞笑用手試了試刀刃的鋒利程度,回首,“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鳳止就是魔君!魔界遠在萬裏,你若想走捷徑就問牽機,它能帶你去!”雪球扯著嗓門吼。
“牽機是誰?”
“牽機是上古寶物,心靈相通的兩條銀絲線,若男女戴上,一方有危險另一方就能感應到,危急時刻能轉換時空至對方身邊及時搭救,若一方死另一方就會斷裂!我就知道這麼多了,快放我下來。”
蕭宸看了看手腕,凝眉若有所思,“昨天它銀光咋現代著那人危險,可是它也沒把自動我帶過去啊?”
“豬啊你,那是對方的強烈意識,不要召喚你!牽機銀光大閃你就有轉換時空的時機,不自動帶你去你也可以催動牽機強行去啊!”
“哎呀,什麼呀,我都繞暈了,那這樣,你打我一拳讓我也處於危機時刻,這樣牽機就能自動把那人帶我這麵,這不那人就安全了嘛!”
“我可愛天真的小主人,每個生物都有他的劫數的,牽機不能逆天幹擾,隻能在一線生機間縮短搭救時間。就算你自殺了,魔君在他的劫數日裏也來不了你的身邊!”
“哎呀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該怎麼做?”蕭宸忍不住咆哮,心急如焚。
“發功催動牽機!”雪球歡快搖著大尾巴,一頭紮進美餐裏,不再理睬。
蕭宸聞言紮好馬步,暗自運功,氣沉丹田,隻覺一股強大氣流自腹部緩緩下落,“噗嗤”一聲響屁清亮幹脆。
雪球眼明手快球捂住鼻子迅速跳開,“蕭宸,你真的是個天才!”
蕭宸鄙視他一眼,打嗝放屁人之常理,立刻運功又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想起幽冥洛托夢讓她去救自己的老相好,自己卻這般無用,懊悔不已,五內如焚,心焦火燎,緊咬貝齒,一股腥甜熱流自嘴角溢出,她本能抬手擦去,霎間,銀光大現,刺的人睜不開眼,隻聽得雪球高喊:“等等我!”眨眼間光影朦朧,回眸處,自己已站在紅光漫天的
低穀中,四周峭壁斷岩,地麵荒蕪皸裂的令人生畏。
她彎腰摘起裙擺上的雪球捧在手心,“雪兒,這裏是哪裏?氣氛這麼詭異!”
雪球支起碩大耳朵,環視一圈跑到指尖昂首用胡須探探空中,藍眼珠陰晴不定,“我們似乎在一個陣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