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燈靈又說道:“我換一個詞,不是智商低,隻是見識低,就像那井底的蛙,又怎麼可能了解外麵的世界?那些隻能活過夏天的蟲子,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世界還有冬天的存在?”
葉天澤很想一巴掌拍死他,換一個說法,還不如不說。
可這一次,葉天澤卻對自己所了解的這個世界,第一次產生了如此強烈的懷疑。
似乎他曾經相信的真理,在燈靈的幾句話當中,便開始動搖了。
或許……他也是世人眼中,那隻坐進觀天的蛙呢,永遠都跳不出眼前的世界。
尤其是遇到未央,遇到燈靈,甚至連太一,都在那幻魔塔內,產生了變化,與他產生了巨大的隔閡。
可是,葉天澤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知道自己如果繼續想下去,又不得到答案,恐怕會心神失守,走火入魔。
他平靜下來,固守本心,心裏念了一千遍,做好現在的事情,做完現在的事情,否則他便是沒有未來的。
想了許久,他的心底才真正得到了一絲安寧。
“你最大的優點,便是心誌堅定。”
燈靈說道,“不該你現在知道的,你無需知道,因為即便你知道了,你也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最後隻是徒增煩惱,不如一世做個螻蟻。”
原本聽到這句話,葉天澤是想罵娘的,因為自己剛剛平靜的內心,又被他掀起了一片波瀾。
隻是他並沒有罵出口,因為燈靈最後那句話,透著一縷無力的悲傷。
他不再去想什麼船,不再去想什麼星族,也不再去想什麼抬頭仰望時,看到的星星是什麼。
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去想,他必須做好了現在,才有未來。
“你到底做不做這個交易?你到是給我一句話!”樹精著急了起來。
葉天澤回過神來,聽到樹精的話,就像是經曆了一場幻夢,忽然間又回到了現實,眼前的一切,顯得如此真實。
“我可以跟你做這個交易。”葉天澤說道。
雖然內心平靜,可他還是按捺不住,也就在他做出這個決定時,她背上的未央,睜開了眼睛,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隻是,葉天澤聽不到……
樹精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它很快又緊張了起來:“你們人族十分狡詐,比其它四族都要狡詐,而且,你們最不守信用,你必須以不周山立誓,必須以天底下所有的植被為誓,如果你背棄了交易,選擇了殺我,那麼……你將被不周山遺棄,你將被天下所有的植被所厭棄!”
葉天澤一聽,頓時沉默了起來,其實被不周山什麼的遺棄,到不算什麼,要命的是這條被天下所有植被厭棄。
這天底下活著的生靈,什麼最多呢?那自然是這些植被了,樹精也算是植被的一員。
看似不起眼的小草,你可以踩踏,你可以割掉他,你甚至可以將它連根拔起,但你不能叫它們主動向你低頭……
葉天澤覺得是很可怕的,至少日後他恐怕得不到什麼靈藥了,得到了靈藥怕也會生出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來。
“我答應你!”葉天澤說道。
但樹精並不放心,一定得葉天澤先立下誓言,才答應告訴他事實,無奈,葉天澤又立下了誓言。
但他也加了一條,如果樹精告訴他的不屬實,同樣樹精也會被所有植被做厭棄。
從樹精這裏,葉天澤得知,這個星族的來曆,樹精之所以能夠得到這樣的大秘,更多的是因為,它以前隻是一棵樹,一顆誰也不會問津,更不會懷疑的樹。
那名星族,死的十分離奇,有人奪取了他的一切,但樹精知道,奪取那一切的人,認為自己得到了一切。
可實際上,這星族還留了後手,隻要得到他留下的那個戒指,便可以打開他的傳承。
“你也不知道那戒指在哪裏?”葉天澤問道。
“在神族的手中,一個叫絕淩晨的神族手中。”
樹精說道,“我一直在追蹤他的氣息,隻是這段時間,他氣息突然消失了。”
“絕淩晨!”
葉天澤忽然想到了他得到的那個戒指,“難道那就是那星族留下的戒指?”
在樹精這裏,獲取了星族留下傳承的方位後,葉天澤離開了樹精的體內。
樹精按照約定,挖去了自己一半的樹心給葉天澤。
對此,荒表示極為不滿,因為它想要的不是這塊樹心,他想要的是這棵樹不斷結出的果子。
就在炎龍樹精挖走了自己一半樹心,準備離開此地時,山穀內,突然出現了幾股陌生的氣息。
並不如此甘心的葉天澤,臉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