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見大爺 駿德說病(1 / 3)

這一路上齊大嘴帶著陳駿德兄弟二人專挑小路走,生怕遇到什麼人似的。

陳駿德見狀,心裏略微踏實一些,這必定是得了大當家的吩咐,避開他人。這件事看來足已說明大當家的心中是有些相信自己的話了,這樣看來此事成功的幾率就更大了一些。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看來大當家的經過自己的一番挑撥,心裏邊已經有了懷疑,這樣就好辦多了,一會我隻需要略加引導一下就可以了,剩下的事就都由他自己來補充就行了。語言上一定要把握好尺度,這幫亡命徒可是不講道理的,一言不對,或打或殺的,那就得不償失了。

一路上齊大嘴的嘴就沒閑著過,不停的囑咐陳駿德此次前去一定要把大爺的病治好,陳駿德當然是滿口答應。心裏不斷的設計起見到大當家的該如何將他的病給說明白了,刀是架在脖子上,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成敗在此一舉了。

馮天宇自己在後麵踱步前行,滿麵愁容,滿腦子都是在擔心會出現狀況,這次駿哥走了步險棋,一步錯則步步錯,真是讓人擔憂。可是自己又幫不到駿哥的忙,心裏也挺不是滋味的,以後看來得學點東西了,整日無所事事,東逛西走的沒有正事啊,一到關鍵時刻就得靠別人,回去之後我一定要改。如果這想法要是讓其父親知道,都得燒高香磕長頭感謝天上仙佛,這麼多年了,這孩子真是長大了。

不一會的功夫,一行三人就到了大當家的庭院門口了,齊大嘴上前通報一下,不一會,裏麵出來了一個人。

“都進來吧”!

“都記著我說的話,跟著我進去”。齊大嘴在最後的關頭還是忍不住囑托一下,畢竟關乎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了。

“大爺,人帶來了”,齊大嘴畢恭畢敬的向屋裏說到。

回應他的卻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咳嗽聲,在門外等候的陳駿德細細的聽了聽大當家的聲音,可惜了啦,自己不是郎中,也聽不出什麼名堂來,但是聽這動靜,真真的驚天動地啊,看來這老小子真快不行了,為今之計,我就行一個拖字訣,等家裏來了人,我還哪管他一土匪的生死呢。

好一會,咳嗽聲止了,屋裏傳來一聲“都進來吧”,齊大嘴帶著這兄弟二人走進了大當家的裏屋。

大當家躺在床上,剛才這一陣咳嗽,自己又是咳出了血來,看來自己真是要不行了,今天即使治不了這病,也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真的有人加害,老子臨死前也要拉你墊背。

大當家的坐直了身體,看著三人,開口問道:“許多郎中都看過說是風寒,哪一個說的我這是人禍的?我們兄弟出生入死,患難與共,又怎麼能有這種事發生,今日要是說不明白,老子就讓你三刀六洞,吹燈拔蠟”。

陳駿德低著頭四處留意觀察,猛然看到床下後這嘴角微微上揚,這下此計當成。

聞聽當大家的話,心中不以為然,切,這話嚇嚇小孩還行,你要是兄弟感情深,不相信我說的話早就弄死我了,還能背著人來見我,再說了,你們一群土匪又有什麼道德仁義,這話漫說是我,你自己說出來的,又能信多少?

馮天宇嚇得麵無血色,這可如何是好哇,這還沒出手呢,就喊殺喊剮的,但事到如今也就期望駿哥能圓滿的成功吧。

“大爺,就是這小子說的,他還說能治好你呢,小子,快來見過大爺,大爺跟你說話呢”。

陳駿德抬起頭,拱了拱手:“大當家的,小子略通醫術,那日見你在堂上麵色發青,而咳嗽時麵露妖異紅光,不像是疾病所致,但問大當家的這病來的是不是十分突然,看大當家的也是練家子出身,身體康健,體態勻稱,本為長壽之相,但現在卻印堂發黑,恐命不久矣。想必大當家的也看過許多郎中,大體的都是風寒一說,敢問大當家的,這風寒之症老百姓都知道,身體好的幾碗薑湯下去,休息幾日便可痊愈,但猶如大當家這般身強體壯,每日湯藥不斷,卻一點不見好轉的風寒,誰可曾見過”?

大當家的麵無表情的看著陳駿德,毫無反應。陳駿德這是知道,他還在等著呢,這點理由不足以讓他相信這手下的兄弟會加害與他。如今陳駿德要做的就是讓他相信自己,給他理由就是了。

“大當家的醫學藥理的事我就不在多言,我得給你診診脈,看一看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是猜測得來,料想你們兄弟情深的,估計也是那些庸醫誤診罷了”。

說完,陳駿德走到床邊,搭上大當家的手腕,低著頭微閉雙眼。外人看來像是在搖頭晃腦的把脈,其實駿德心裏邊也在打鼓,我哪會診脈啊,也就是掛羊頭賣狗肉,裝裝相罷了。眼睛看了看床下,用鼻子使勁的聞了聞。

把完了脈,又看了看大當家的舌頭,五官,對著大當家拱了拱手,滿麵沉重的說到:“大當家的,我已經看明白了,你這根本就不是病,風寒之症實乃無稽之談,應該就是近三四個月的事,你是不是剛開始時感覺頭昏耳鳴,渾身乏力,皮膚不紅不腫無故瘙癢,食欲不振,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