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大聞聽此言,也是心中一驚,駿德自幼讀書,怎麼會有如此凶惡的想法呢?本來自己即便是懲罰他們,最多也就是打幾板子罷了,這要是砍了手,日後他們可就沒法活了。可自己既然詢問了駿德的意思,要是不按他說的辦,自己也是無法麵對他,真是騎虎難下了。
白豔兒穩了穩心神,對著臉色陰沉的劉老大說道:“大哥還真的聽這個姓陳的話,想要兄弟們的手?這些兄弟跟著咱們出生入死,大風大浪鬥過去了。最後還要栽在自己人手裏?退一萬步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丫鬟,這還沒怎麼樣呢,就算是做出什麼事來,哪裏有讓兄弟們砍手的道理?難道兄弟們這麼多年的情義還不如一丫鬟珍貴?”白豔兒越說越氣,到最後聲嘶力竭的喊了出來,一臉倔強的看著劉老大。
大小的土匪都搭茬啊,七嘴八舌的說道:“大爺你就高抬貴手,放了小的吧,這要是手沒了,日後可怎麼過活啊”。但凡還能站著的土匪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劉老大不停地磕頭求饒。
劉老大看了看義憤填膺的白豔兒,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眾人,回頭看了看雙目鮮血淋漓的陳駿德,心裏下定了決心。開口說道:“駿德乃是我的義子,你們哪來的狗膽來衝撞於他,我看你們是不想混了。我原本要一個一個的弄死你們。也讓其他不手規矩得人漲漲記性。可駿德宅心仁厚,不願壞你們性命,我就依了駿德,饒你們一條狗命。黑子,沒聽到少爺的話嗎?都給我拖出去,去手”。
頓時屋裏湧進來一些人,拉著跪在地上的土匪就往外走。眾土匪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訴道:“大爺饒命啊,四奶奶我們都是聽你的才動手的,這個時候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啊”。
整個屋子亂亂哄哄的,黑子可不管他們如何叫喊,一揮手說道:“動作都麻利點,別讓大爺和少爺等的著急”。
白豔兒怒喊一聲道:“都住手”,說完一個巴掌扇在了郭黑林臉上,:“姑奶奶沒發話,誰敢動我的兄弟”。
郭黑林緊緊的握了握拳頭,未發一言,回過頭看了看劉老大,在等劉老大的吩咐。
劉老大現在也是頭疼無比,兩邊手心手背都是肉,希望兩邊鬥滿意,不要再有所衝突。馬上息事寧人才好。自己夾在中間的感覺實在是太難熬了,四妹也是的,讓她假裝來找駿德麻煩,可沒讓她鬧得不可開交啊,要是今天自己不來,恐怕駿德今夜準沒好,怕是四妹在這跟我假戲真做了吧,想到這的劉老大就審視的眼神看著白豔兒。
白豔兒沒有理會劉老大眼神中的詢問,淚眼汪汪的說道:“大哥到現在也不說話,想必是要兄弟們遭這個罪了,大哥我問你,就這個姓陳的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如此的維護?二哥怎麼沒的,你我心知肚明,我今夜為何而來,大哥心裏也一定清楚,怎麼?大哥還嫌他身上的仇恨不夠?讓兄弟們為他砍手?這個我絕不答應,今天大哥我把話放到這,二哥的仇我絕不會忘,我這些兄弟今夜必須完整的走出這個房門,大哥要是不信你就試試看”。語氣毋庸置疑,毫無商量的餘地。
不得不說八卦精神無處不在,滿屋子的人都滿臉好奇的看著劉老大,都期待著下一刻會發生什麼讓人大吃一驚的事來。齊大嘴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眼珠子亂轉,一會看看劉老大,一會看看白豔兒,忙活的不亦樂乎,興奮的臉上就差點寫著:打啊,快打啊,快打啊。
劉老大麵色陰沉,心裏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妹子看來是鐵了心的要讓陳駿德償命,自己前幾日與她說的話全然沒放在心上。對於德子的死,自己是難辭其咎,四妹之所以抓著陳駿德不放,也是因為作為罪魁禍首的自己,四妹無法追究。可駿德。。。。。。絕不能讓他再收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