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吉,柳丁這二人自從那天趁著夜色就下了山寨,兩個人騎著馬,麵色嚴肅,一言不發的往前走。楊吉時不時的還用手摸了摸揣在懷裏的信,這是日後兄弟們的希望,自己此行定要謹慎,無論如何也要把信交到馮家大少爺手上。
兩個人專挑小路來走,也是為了避開他人,免得節外生枝,這事以後都是要暗中進行的,要是被人發現了,那就功虧一簣了。
兩個人心驚膽戰的終於下了山,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長長的出了口氣,楊吉對柳丁說道:“終於出來了,咱們先去鐵嶺馮府,路上不歇息了,估計也就晌午就能到,要是那個馮少爺沒在鐵嶺,咱們就在鐵嶺休息一陣,吃罷了飯,我們連夜奔往沈陽,你看如何啊”?
柳丁毫不猶豫的說道:“就按你說的辦,但願那姓馮的小子在鐵嶺呢,要不然咱們兄弟兩可就遭罪了”。
於是兩個人揮鞭打馬,路上塵土飛揚,直奔鐵嶺而去。
天已經是晌午了,楊吉柳丁二人一路上風塵仆仆,真是又饑又渴,到了鐵嶺之後打聽著終於來到了馮府門前。翻身下馬,楊吉對著大門前的小廝說道:“勞煩給通報一下,我們家少爺有信要交給你們家馮大少爺”。
那小廝不慌不忙的打量著這風塵仆仆的二人,開口問道:“你們哪家的少爺啊?找我們家大少爺有什麼事啊?信拿來我看看”。
柳丁脾氣火爆,看著這小廝拽得跟什麼事的,上前一步揮鞭欲打,被自己身前的楊吉一把攔下。
看著楊吉示意的眼神,柳丁放下馬鞭,默不作聲。
這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楊吉無奈的掏出一粒碎銀來,塞入那小廝的手中,口中說道:“這位兄弟留著喝點酒,我們少爺有急事要找你們少爺,信得親自交到你們少爺手中,勞煩去給回一聲”。
那小廝顛了顛手上的銀子,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你這不合規矩,什麼事都得我們跟少爺說才是,我們家大少爺是誰相見的就能見的?你也不打聽打聽,馮府在這遼東的勢力。這樣,你把信給我,我等少爺來了再交給他不就完了那,放心吧,不會耽誤你家少爺的事”。
楊吉一聽有些不對,急忙問道:“你家少爺沒在這嗎”?
那小廝將銀子揣到懷裏後說道:“沒有啊,挺長時間沒回來了,估計過一陣就能回來,信呢,來給我就成,”說著伸出手要信。
柳丁這火可就壓不住了,人沒在這你早說啊,扯這麼多沒用的幹什麼?抬手一鞭打在那小廝伸出的手上。
“啪”的一聲,那小廝“哎呦”一聲痛呼,手是心頭肉,這下可疼怪了自己,剛要張嘴罵人,可看到惡狠狠的眼神,剛要出口的話又憋了回去。“你……”!
柳丁瞪著眼睛罵到:“你什麼你,人沒在早說啊,跟老子裝什麼大尾巴狼,要不是今天事急,老子非弄死你不可。”一臉的凶惡,看得讓人心驚膽寒。
楊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小兄弟,以後漲點記性,那銀子你就留著買點跌打酒擦擦手吧。唉,真是沒事找事。”翻身上馬對著柳丁說:“走,看來得去沈陽”。
“嗯,走吧。”兩人騎著馬不一會就消失在了街頭,留下腫著手的那個小廝在微風中孤零零的站著。
這幾日馮天宇過得猶如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可謂是苦不堪言。鏡頭回放到那日洞房花燭夜,當周玉鳳說完自己的三個條件,又威脅馮天宇若不遵守,就要他好看。馮天宇是欲哭無淚啊,心裏不住的埋怨,自己的老爹怎麼給自己說了這一門要命的親呢。
得了,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什麼事我都不管,你愛咋著咋著,我明天一早就跑回鐵嶺,這留給你自己吧。打定主意的馮天宇一言不發,起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