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齊大嘴感覺自己的腰已經是沒有了知覺,看到自己的少爺衝過來之後,想站起身來,可這無力的雙腿顫抖個不停,根本就沒法動彈,急忙讓身邊的人扶著自己起來。看著來到自己麵前,緊張得不得了陳駿德,開口說道:“哈哈,少爺,小的沒給你丟臉,咱贏了”。
陳駿德二話沒說,也不顧齊大嘴身上的汗漬泥土,上前就給他一個狠狠的擁抱,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兄弟,我的好兄弟,辛苦你了”。
“嘶”齊大嘴的一聲痛呼嚇得陳駿德急忙鬆開了胳膊,這才注意到這腰間的繩子已經將他的皮肉磨破,那血流不止傷口讓陳駿德鼻子一酸,對著身邊的吩咐道:“給大嘴兄弟把繩子解開,都輕一些,你去找些跌打藥了,一會我給他上藥。”接著又轉過頭來對他說道:“以後切莫在這麼逞能,就算是輸了又能如何?失去的隻不過是一個虛名罷了。可大嘴兄弟,我可不能失去你”!
齊大嘴咧著嘴說道:“少爺,這都是小事,咱們這行避免不了磕磕碰碰,這都習慣了。隻要是少爺想要的,小的我一定就給你辦得漂亮的”。
陳駿德看著這個腰間鮮血淋淋,卻一臉無所謂模樣的齊大嘴,眼睛頓時濕潤了。急忙轉過身去喊道:“那個跌打藥怎麼還沒有拿來呢,快點”!
“少爺,來了,來了。”一個人手舉著藥瓶快步向陳駿德身邊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將手中的跌打藥遞給了他。
劉老大這個時候是無暇顧及場中的情況,自己的人贏了這第一場,許多山寨的當家的都圍著這個勝利者恭喜著呢。一時間劉老大是應接不暇,頻頻跟著眾位當家的打著哈哈。
成王敗寇,那四位當家的麵前的人可就寥寥無幾了。氣的田立民將剛才出場的袁寶貴一腳踹倒,謾罵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這一幕落讓盛嗣超微微側目,慢慢扭過頭去,緊皺著眉頭不忍再看。
白豔兒一臉鄙視的看著那些諂媚的小人,這幫人啊,有奶便是娘,都是抱著見麵三分情,要是劉老大真的做了這個總瓢把子,也能照顧一二的打算。要是輸了,就跟那四位當家的一樣的下場。真不知道陳駿德這個小子以後打算怎麼歸攏他們,想必一定會是很頭疼的事吧。
第一場比試算是順利結束了,陳駿德安排人將齊大嘴送下去好好休息便回到了白豔兒身旁,準備接下來的第二場比試。
“駿兒,都安排好了,那個齊大嘴沒有什麼事吧?我看他腰間血肉模糊的,連鞋子都踩破了,下去的時候都一瘸一拐的,看樣子可是傷得不輕呢”。
“是啊,苦了他了!我已經給他上好了藥,也安排人去找郎中了,決不能讓大嘴兄弟流血又流淚”!
白豔兒看著目光堅定的陳駿德突然間意識到這個小大人變了,變得讓自己需要重新認識了,再也不是那個總尿濕褲子的孩子了。臉上帶著寵愛的神情伸出手來,在陳駿德的衣服上輕輕的拍打著,“你看你,穿著一身白衣挺俊俏的,可這一會功夫就便埋汰了,滿是灰塵、汗漬,自己一點也都不注意”。
陳駿德聞言低頭一看,才發現衣服由白變黑。這都是剛才摟抱齊大嘴時候弄的,感受著白豔兒的疼愛,心裏邊頓時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覺來。
“嗬嗬,沒想到豔兒還會如此溫柔的關心起人來,這讓我盛某人有些大吃一驚了。”盛嗣超漫步來到白豔兒麵前,盯著白豔兒輕輕的說道。
“豔兒是你能叫的嗎?關心你自己的手下兄弟要緊,沒事別總來我這沒話找話,招人厭煩”。
陳駿德看了看一臉寒霜的白豔兒,又扭過頭瞅了瞅略顯尷尬的盛嗣超,心中瞬間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兩個人有事啊,等得閑的時候,一定得向範疇打聽打聽,說不定還能有個意外收獲什麼的。
“豔兒何必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表情呢,我的心意你也是心知肚明,這麼多年了,可曾聽說過我有過二心?豔兒,你……”。
“駿兒,走,咱們去那邊待著去,省得有人在耳邊聒噪!”沒等盛嗣超說完話,白豔兒便拉著陳駿德走到了一邊,獨留盛嗣超一人在那不停的搖頭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