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傅南非將安平國的布兵防衛圖送到西戎王庭,尹韶墨便不會昏迷三年。
蘇子澈知道,楚雲江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於是乎,他便將傅南非那個罪魁禍首,交給楚雲江處置。
將軍府地牢,暗無天日,地牢之中沉悶的空氣,讓人恐懼。
地牢最裏麵,是刑房。
刑房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審訊工具,割肉刀,挖心鐮,穿骨鎖,琅琊榜,烙鐵,等等。
傅南非被拔掉了衣服,釘在十字架上。
十字架前,楚雲江懷中抱著昏迷不醒的尹韶墨,坐在一把太師椅上。
在他的身後,紅蓮,紅玉二婢麵無表情的站著。
目光在那些泛著冷光的刑具上一掃,傅南非恐懼了。
此時此刻,他覺得眼前那個男人是魔鬼,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
算他感覺對了。
自從那日在虎頭崖,尹韶墨昏死在他懷中,他便化身成了魔鬼,這輩子,尹韶墨若是不蘇醒,便沒人能夠救贖他。
“紅蓮。”
冷幽幽,猶如破冰而出的聲音,在地牢之中響起。
聽到這樣的聲音,傅南非渾身打了一個寒顫,牽動著他四肢上的傷口,疼得他咬牙切齒,冷汗淋淋。
紅蓮走上前一步:“奴婢在。”
楚雲江眼簾稍微抬了抬,像看一堆垃圾一樣,瞧了傅南非一眼:“挖掉他的雙眼。”
前世,這個男人有眼無珠,將葉璃捧在掌心裏,殘害他懷中的小女人,既然這個男人有眼無珠,他便剮掉這個男人的雙目。
“是。”
紅蓮從一排泛著寒光的刑具上,取下一把精巧的匕首,緩慢的走向十字架。
“啊......”
少頃,淒厲的慘叫聲在地牢中響起,猶如厲鬼哭嚎。
傅南非眼前一黑,眼窩中有熱流用處,撕心裂肺的痛感襲擊他的大腦,令他身子瑟瑟發抖。
“楚雲江,你幹脆一刀殺了我,我與你有何怨何仇,你要如此折磨我。”
楚雲江冷勾唇角:“我與你無冤無仇,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害我懷中的女人,前世,你縱寵葉璃,任由葉璃毀她容貌,奪她孩子,今生,你將安平國布兵防衛圖送給鐵木浩南,為鐵木浩南獻計,困我於虎頭崖,她為了救我,服下血活丹,至今昏迷不醒。”
傅南非聽得似懂非懂。
“前世,什麼前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個瘋子。”
楚雲江並不需要他懂。
“紅蓮,割掉他的舌頭。”
前世,小墨如此愛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卻說了無數絕情的話,將小墨傷得徹底,既然這樣,舌頭也不必留著了。
“是,將軍。”
紅蓮眉頭都不皺一下,伸手扼住傅南非的下巴,一刀割下他的舌頭。
“唔!”
沉悶的地牢之中,又響起一聲慘叫,因為沒了舌頭,連慘叫聲都不清楚了。
濃濃的血腥味,逐漸彌漫地牢。
楚雲江生怕這汙濁之氣,熏壞了他懷中的小女人,便怕羅帕將她的口鼻掩蓋住。
“每日割他一塊肉。”
這個男人害小墨如此慘,讓這個男人痛痛快快的死,太便宜這個男人了。
“每日割肉後,灌他吃喝,不準他死。”
“是,將軍。”
他沉沉的吩咐一聲,小心翼翼的抱著懷中的小女人離開地牢,步子邁得輕輕的,生怕懷中的小女人睡得不舒坦。
傅南非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心頭浮起恐懼跟絕望。
他獻安平國布兵防衛圖給鐵木浩南,輔佐鐵木浩南登上可汗大位,到頭來,卻被鐵木浩南當成一枚廢棋,丟掉。
報應,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