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醒過來,喘著粗氣,發現自己還在天台上,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
我竟然在屋頂睡著了。
耳邊還縈繞著夢裏那個女人的聲音,感覺真的是在小時候聽到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了!
捂著頭,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可是又實在不想動,幹脆在一次躺在屋頂上。
陣陣涼風吹過,因為喝酒太多而發熱的身體感覺到了些許舒緩。
不過,為什麼心裏卻越發的感覺不安?
我想到了很多事情,比如在十裏蓮塘的斷界裏,那個不約和尚曾經說過的,我祖上流傳下來的血統。
楚文軒也明裏暗裏的說過我身世不簡單,柳宜修今天又給我來了一句我們家世代都是他們一族的契約。
這巨大的信息量簡直讓我腦子有些當機!
我腦子越發的感覺混亂,如果我真的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的話,問我爸總能問出點什麼來的吧!
但是我和他不告而別的離開,回去在問他肯定會被打斷腿,然後鎖在家的!
想到這裏我把手機拿出來想著到時間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好了,剛劃開屏幕,就看到了一條信息,是媽媽的。
“小格,過幾天是你姐姐的忌日,你還回來嘛?”
姐姐的忌日快到了啊……
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跟在姐姐後麵當個跟屁蟲一樣的日子,不管做什麼事都有姐姐給我撐腰,真的很讓人懷念。
“小格……”
我突然想到了夢中的聲音和為什麼自己會覺的這麼熟悉了!
那是姐姐的聲音啊!
可是,我怎麼會聽到……她的聲音!
我開始努力的回想起夢裏的場景,在夢裏隻記得有一盞紅色的燈籠發著白色的光,但是周圍還是有什麼事物存在的。
那是,廟,紅色的,很小的一座,就像是一座四合院。
我在四合院裏麵蹲著哭的。
那盞燈籠,在我的頭頂上憑空的懸浮著。
其他的細節就想不到了,但這個夢我卻覺得是如此的真實,就好像我真的在那座小廟裏待過一樣!
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先去問問姝瑜,我想她或許能知道些什麼。
到了姝瑜正在療傷的房間,她在石頭床上閉著眼,均勻的呼吸,好像是睡著了。
歎口氣,看來她也是很累了,正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背後卻傳來她的聲音。
“小格?”她的聲音很虛弱。
“嗯!姝瑜姐!我在!”我忙不迭的回答,差點就走到了石頭床邊。
“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姝瑜眨著眼,悠長的睫毛襯著水汪汪的桃花眼,煞是喜人。
“沒……沒有,就是過來看看你好點了沒。”我口是心非的回答。
“那,陪我聊聊天好嗎?”姝瑜看著我笑說。
“當然可以!”我慌忙的說。
“傻丫頭……”姝瑜苦澀的笑了笑,“還真是像極了你的姐姐……”
我一聽她這句話,頓時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你知道我姐姐的事情嗎!”我慌張的問。
“嗯,算是知道一點。”姝瑜偏過頭,看著天花板,“你和你姐姐,真的很像呢……”
“能告訴我關於我姐姐的一些事情嗎!”
我打算從姝瑜這裏旁敲側擊一下。
“那你想知道什麼……”姝瑜看著我。
“比如,我姐姐,究竟嫁給了誰?”
這個事情我一直很在意。
“啊……柳宜修沒告訴你?”
“沒有。”
“你姐姐嫁給了柳宜修的大哥,也是柳氏一族最強的人。”姝瑜語氣裏帶著尊敬,“但脾氣確比柳宜修溫和的多。”
“那我姐姐又是怎麼死的?”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姝瑜告訴我,柳家的人在幾年前被幾大鬼族外加一些神秘勢力血洗,家族裏的人無一幸免。
隻有還在外征戰的柳宜修幸免於難,傳言宋小菁逃掉了,在某些神秘人的幫助下逃回了人間。
在人間產下子嗣以後被尹墨堂發現,派人將其折磨致死的。
根據現有情報來看,尹墨堂應該也是當年血洗柳家的其中一人。
“那個尹墨堂又是什麼來曆!?”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我也是很在意的。
“是柳叔叔的義子,和柳宜修一起長大的人。”姝瑜歎口氣,“隻不過他隻學到了柳叔叔沒教給他的陰狠和毒辣。”
“他為什麼一定要致我們於死地!”我有些不解。
“因為,嫉妒吧……”
姝瑜的這個回答很抽象,我有些似懂非懂,但也沒在細問,我在意的主要問題不是這個。
“那……姝瑜姐,你知道我們家為什麼要和他們柳氏一族世代聯姻嘛?”我把最關心的問題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