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如夢初醒,我仿佛中了迷魂散一樣,許多事情都令我重新回憶了一遍,醒來才發現自己還在這個小村莊裏。我們不能再在這邊都留了,得盡快離開這裏回桃宅,去和我的妻兒們團聚。
一大早,我叫上護衛和狗牙瞧瞧牽著馬走出了朵兒家的小院,並留下一些幹魚和一封信。我在信裏表達了對朵兒母親的感謝,如有來生一定會報答她的,以後她若遇到難事,也可以到老宅投奔我的宅邸。
此刻狗牙正在馬車外牽馬,我和護衛在馬車裏閑聊著一些瑣事。
“武神,朵兒母親身體還好吧,把你滋潤了沒有。”護衛跟我時間久了,簡直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你真是沒大沒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村西寡婦的事我還沒有問你怎麼回事呢,是你主動找的她還是她主動找的你?”我也反問了他一句。
“武神,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不該提這事的,馬上就要到達桃宅了,武神是不是有許多話想跟嫂子說呀,跟她帶的禮物肯定不少吧。”護衛還算聰明,直接轉移了話題。
“你也知道,我們跟著大部隊,哪兒有時間上街挑禮物,到處都是兵荒馬亂的,能夠平平安安的回家吃頓團圓飯就不錯了,這比什麼禮物不更重要和有意義嗎。”我的話讓護衛無言以對,隻好沉默著躺在一邊休息了。
馬車依舊在路上顛簸,把我也顛簸的想睡覺了。一天都待在馬車上,感覺跟坐牢似的,偶爾也出來透透氣,看看外麵光禿禿的景物,也能給自己帶來一點愉悅之感。
馬車越往前走,我們離桃宅就越近,我的心也開始跟著砰砰砰直跳。真想看看我的妻兒們,還有我的寶貝徒兒們,在外麵待得久了,回家竟然是這樣一種複雜的感覺,既感動又覺得溫馨。我幾乎能想象到我們一家老小抱在一起痛哭的情形了。
“武神,你怎麼了,怎麼哭了?”狗牙見我眼角有幾滴淚痕,便遞過來一塊手絹,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
“哦,我沒事,應該是被凍著了,你怎麼不去馬車裏休息,跑出來幹什麼。”我接過了他手中的手絹,心中仍是複雜感慨。
“我看外麵快要天黑了,想著今晚該在哪裏安營紮寨,說實話,我肚子現在有點餓了,想吃東西了。”狗牙的話總是那麼天真,我都不忍心看他挨餓。
“那好吧,我們找個地方露宿一宿吧,附近也沒什麼燈火,前麵有一片林子,我們到林子裏去紮寨吧,總得找一個僻靜又不冷的地方休息,以免晚上有什麼不測。”越是這種時候,我們做事越不能掉以輕心。因為你不知道這條路會有什麼人經過,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危險。
“武神,等下我去烤魚,烤熟了就去喊你們!”狗牙真是餓壞了,直接把這個差事給包了下來。
“好,等會兒誰也不會跟你搶的,我們去安營,再往前走一裏路我們就休息。”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林子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