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把泥土發現是潮濕的,立即朝還在跟地鼠一樣刨地的老陳,喊道:“行了行了,不用挖了,挖到深處了。”
“咋了,是不是發現什麼了?”老陳停下手來問我。
我就抓了把濕土,湊到閉上聞了把,發現泥巴上果然有輕微的腥氣。
隨即我坑邊發現這裏的土層,明明是連著一層的,可是上半層卻是幹燥的。
而下半層卻是潮濕的!如果公園附近其他地和這裏不同,那就更能說明一件事。
於是我讓老陳上去,老陳表示不理解,迷茫對著我。
我就吩咐老陳:“你去挖土,同樣挖到潮濕的地方,你就停手。”
老陳雖然想問為什麼?但是一個警察的職業操守,讓他一個翻身爬了上去。
我抓了把土裝進手套裏,自己同樣爬了上來,轉身看見老陳屁股撅著刨地,那姿勢讓我一陣好笑,不過很快地老陳捧了把泥跑過來,臉色頓時發青幾分。
他捧著泥,嘴唇打架,顯得哆哆嗦嗦跟我說:“洛城,那,那裏,我,我挖了個小坑就挖到濕土了。”
“可是受害者倒下的地方,卻跟其他地方不同,這片公園的土層都是連著一塊的,就算不下雨,濕潤度也會相差無幾的。”
“可是,這裏卻間隔二米才挖到濕土。”
“那...那是不是代表,當時凶手就在地下...。”
話到此處,老陳肯定覺得自己的三觀嚴重受損,現在驚懼的不得了,他們就在查案時跟凶手隔了地下二米,恰好跟凶手擦腳而過。
我就冷冷抓著手套的泥土,哼道:“接下來就是檢驗土壤的DNA如果跟死者符合,那一切都說通了。”
“這樣就說明了。為什麼我們會是睜眼瞎,眼睜睜看見受害者倒下卻沒有任何一個嫌疑人了。”
天氣那麼熱,屍妖那東西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空氣有無對他們來說根本不重要。
而且坑內土本身就有些鬆鬆的,雖然隻是一小部分範圍,可是卻沾著腥氣。
如此一來,什麼事都能說通了,這第二起案發,就是個突破點。
老陳的臉色越發鐵青,最後他看著我手上的泥土,不由問道:“那接下來就是判斷凶犯的位置。”
“還有接下來他會如何行動!?選在什麼地點再害人?”
“洛城,你可有線索?”
我想了想,一時暫時沒什麼發現,就問道:“今天的溫度多少攝氏度?”
老陳想了下,摸了把地上泥,回我說:“大概33度左右,晚上的話,估計也是28度。”
“你沒看見我們現在汗濕的,跟洗了個熱水澡一樣。”
“等回去衝涼洗幹淨。”
老陳提供的數據讓我大概分析了下,現在第九件案件已經是事發的三天後了。
今晚屍妖出動的機會,可能不高,但不代表他就不出來。
於是我再次問老陳:“第二起案件發生的那天,天氣溫度是多少?”
老陳抹了把身上的汗,順便將警帽摘下來,扇風,感覺了下才和我說:“應該比今天還熱,我記得那天,我跟我家小孫女出去玩,那天我就穿了件背心還被熱的全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