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顧易就沒說話,就帶著洪武洪天兩兄弟等著,過一小時,林思雅已經穿著一身淡藍長褂西服出來來。
穿的很正式,氣場也很強大,但是看得我越發心疼。
她路過我對我安撫一笑,兩人即便無言,也能懂得對方心思。我就看見她,跟林顧易出了院子。
這天,誰都很清楚,林家發生了重大變故,急需新任的家主,把持林家。而新任的家主,會比林爺爺做的更好。
讓林家變得更能處於與世,而我和林顧易,便是她的左膀右臂,便是她的靠山,她的兄長,和未來丈夫。
這一天過得很漫長,我還沒等到思雅回來,無須道人,不請自來。
他破舊的道袍,披在身上,白發蒼蒼,胡子飄逸,要是他不開口,看起來就是一代宗師。
但是一開口,他就瘋瘋癲癲說:“老頭子死了,沒人陪我喝酒,臭小子,現在輪到你陪我喝酒了。”
要不是看在他是思雅的師父,又在關鍵時解開白雷,我才不答應。
現在我賞了這臉,去了他的院子,發現那鬼酒壇上,已經長了顆小樹,上麵還開著兩朵花。
屋子頂還長穿透的大樹,腐屍花樹,我一下子聞到腐臭味,忍著進去,味道更濃。
忍不住想這麼臭,無須老道也住得下去。但是轉念想,他連鬼酒都敢喝,連鬼護法都殺,還有啥不敢做的。
等我待久了,也不知道是適應了,竟然沒聞到腐臭味。
老道屁顛提著幾壇子酒,看起來是普通的百年老酒,不是鬼酒,他嗜酒如命,根本不可能給我喝。
我也不敢喝,再看著他拿著幾隻烤雞,墊著牛皮紙,撕下隻雞腿,一口酒一口肉吃了起來。
每過幾分鍾,就吃了一半,哪還有我吃到,我也一天沒吃東西,搶著吃了幾口,大部分都是他剩下的。
等喝了口酒,我發現是甜的。跟糖水一樣,就奇怪看無須老道一眼。
他反倒老眼半眯,盯我說:“這個時候,喝酒有些不合適。”
“不過老道我就是沒酒活不了,大不了喝少點。”
他說話倒像提醒我,林家現在的形勢,即便老道總一副不插手,人間世事,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隻要是人,就會有私心,而老道的私心就是思雅!
我就承了他難得好意,就裝著醉酒,喝道:“喝吧!不醉不歸,倒下我就睡你這裏了。”
無須老道一聽,連連揮手舉杯,灌了一杯又杯,喝得那是昏天暗地。
我不知道他喝得是不是跟我一樣,可我這邊確實隻是糖水,等拚過幾次,老道倒在凳子上,以奇怪的睡繩子方式,睡著了。
也不嫌凳子窄,就隻有睡著了,這樣也就睡了,那酒壇子還一直滴酒進他嘴裏,睡著也喝。
還真是應了,嗜酒如命的說法。看著我自己都醉了,我打個嗝,感覺肚子都是糖水,躺著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