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三兩兩的聲音回應何田,其他人則一言不發的拿著嶄新的畫具下車。不被搭理何田也不和大部分的老師一樣。認為自己所謂的老師尊嚴被踐踏,而是笑了笑便下車了。
我和唐海還有何天因為坐在最後麵,是最後一個下車的。我們下車的時候,何田正在和司機兩個人從車子放置雜物的地方往出搬東西。
前麵下車的人已經向山上進發了,何田看到我們笑道:“你們自己到集合點吧,我一會兒跟上去。”說罷便不再言語,繼續和司機搬東西。
見何田沒有讓我們三個幫忙的意思,我們也樂的輕鬆。帶著畫具像山上走去,走出一段距離,卻迎麵碰到四個工作人員,穿著工作服。
向大巴走去,邊走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無奈道:“啊!啊,還要去搬東西,真是的。”
“沒辦法,搬吧。”一旁一個幹瘦男人淡淡說道。
說罷,四個人不再交談,也正好走到我們麵前,互相笑了笑。我雖然好奇卻不會多管閑事的去問。因為寫生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過後就會回到學校。
何田讓工作人員搬運的東西,不可能和我們有關係。唐海和何天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我們三個人繼續拖著畫具向上走。
上山的道路可以通過車,隻是沒有人這麼做。我們趕到的時候,大多數人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也挑了一個位置擺好畫具。
接下來就是等何田告訴我們寫生畫的主題。過了好一會兒,我都快睡著了,何田才滿頭大汗的走過來。
他慢慢悠悠的走到我們麵前歉意笑道:“同學們,剛才有點事耽擱了,我們現在開始寫生吧。這裏就是當初戰鬥的地方,大家要畫出戰火的殘酷,並且凸出和平的來之不易。”
“好了,大家開始畫吧。”何田笑了笑又扭頭走到一顆樹下坐了下去休息。何田看起來很疲勞,汗流不止喘著粗氣,應該是剛才搬運了重物。
但,和我沒有關係,扭頭我想著要畫什麼。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平台空地,周圍是幾十年上百年的樹木組成的密林。
我四處打量著,思考怎麼應付交差,卻瞟到何田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了畫具。坐在樹下麵帶笑容,開始畫畫。
老師也要跟著寫生嗎?這是很少見的我隻能歸功於他的興趣。我倒是被他驚了一下,有了想法,可以應付。於是我拿起畫筆,開始塗抹!
轟!我正畫著,一聲炸雷突然在上方響起來,我抬頭看向上麵。晴天陽光白雲,一切正常,突然以太陽為中心,整片天空如同滴了墨似的。
暈染,黑雲覆蓋整個視線內的天空,隨之肉眼可見的水珠滴落下來。下雨了!我見證了整個天空變臉的過程。
說起來時間長,但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其他寫生人也被突如其來的大雨嚇到。手忙腳亂的收拾自己的畫具,未完成的畫作卻是不被重視。
畢竟顏料不防水,在傾盆大雨的狀況下是存不了的。我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唐海和何天也都收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