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日日平靜的劃過,我和唐海回到了學校,剛好碰到學校組織去實習一天,其他人都擠破了腦袋想要去好的公司。那些有背景和後台的人當然不用著急,其他人便拚命似的給他們塞錢。我和唐海懶得討好別人,是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何必做那些費勁的事,我倆像沒事人一樣整天閑逛。後來我倆被分配到一個還不算太low的公司。老師照例安排我們分組,但沒人願意跟我倆一組,他們都是有背景的人,怎麼可能會願意跟兩個沒權沒勢的鄉下人一起實習。按他們話說就是我倆會拖他們後腿,影響他們畢業。還說我們身上有邪氣。怕被沾染到。
唐海聽到這些話火冒三丈“你們這些塞黑錢走後門的人也好意思在這說別人,你們不是有後台嗎,咋沒去A公司呢,咋和我們鄉下來的分一塊兒了”在唐海怒罵聲中有個人拉住了他,不然我想他可能會罵到明天。何天說:“我願意跟他倆一組”
最後,何天和我們分到了一組。一切的怒火,暫時得到了平息。本來以為,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可是,進了公司我們才知道,在這家我們以為是安身所的地方,卻充滿著爾虞我詐,在這裏生存竟還需要靠關係,其他的同學都是在一些清閑的部門,做個小助理小部員的,隻有我們,像是被孤立起來。一樣的人,他們在辦公室坐著,喝茶聊天。
因為沒有背景,差距大的可怕,明明這些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是讓我們做,畢竟,我們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來實習,本來就是應該坐辦公桌的。
這個公司屬於那種暴發戶發展起來的,老板也僅僅是高中文憑,下麵的部門經理,更是好幾個初中都是勉強過來的。
文憑,看是一張紙,卻代表你的起點,我們現在的工作,別說大學生,就算是什麼都沒學,大字不識一個,進來也是能勝任的。
可以這麼說,本來我們是做腦力勞動的,現在,卻做著苦力。唐海到底不甘心,我便安慰他道:“沒事,這也是實習,我們做到最好,其他的身外之事,就別那麼在意,不值。”
唐海還通紅了一張臉,可是,他也知道這些道理。便壓下心中的怒火,做自己,他們愛怎麼樣怎麼樣。
可我們卻在公司大樓裏跑來跑去,扛資料,搬東西,掃廁所。一路上,見同學拿了一張輕薄的紙,在打印機前,端了咖啡,悠閑的等著。一張紙幾乎印了十幾分鍾,好像是專門印給我們看的。
還有的同學,直接倚在自己門口,看著三人:“能者多勞嘛,你說是吧,人家兩個能耐大著呢。咱們這種人,讓咱們做都做不來。”
其實,本來也沒什麼,搬的東西也不算重,我和唐海也隻是打算安安穩穩的幹過實習。可是,他們太明目張膽了。任誰看到都不會忍氣吞聲的。東西不算重,可是唐海的臉卻變得鐵青。
我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唐海會意。我們加快了腳步走出了辦公區。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不聽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