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必定有一個漏水的地方。
孟錯一抬頭,自然就看見了新的出口。
在這樣的地方設置一個翻版,不知道這宮殿的原主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孟錯悠悠道:“今日敢叫你小九五,明日我落難,你抽了我手筋腳筋,我豈不冤枉?”
薛九心說真有哪一日你落難,要抽你手筋腳筋還需要理由嗎?薛九不是那需要理由的人。
他又覺得孟錯開始有趣起來。
孟錯拔地而起,便直接竄上去了,而後輕輕吹了一聲口哨,想必是見到了什麼好東西了。
薛九也不急,他身上帶著傷,雖然有藥好得快,可畢竟行動略微不變,輕手輕腳地上去了,隻見到一麵牆上閃著殘影,卻是孟錯一口氣開了自己手上的四五個儲物袋,開始瘋狂地將牆壁上的東西給吸入儲物袋之中。
孟錯有掃描器在手,有沒有危險幾乎是瞬間就知道,跟鬼子進村一樣瘋狂掃蕩,速度快極了,等薛九反應過來的時候,孟錯已經打整完了四麵牆,站回到他麵前,悠然一拍手掌,“解決了,我們繼續走吧。”
“……”
孟掌門,我好想才剛剛站在這裏沒幾個呼吸的時間吧?
孟錯搓了搓手,對著薛九說了句大實話:“小九五啊,你知道的,我們門派比較窮,我這都是為了你們的將來啊……”
“……”你的弟子都要死光了,老子現在身上還有傷,你他媽說你為了門派的將來?
薛九幾乎是眼前一黑,能起這麼一個矬逼的“大白門”的名字的掌門和以“大白門”為名字的門派,能有什麼前途和將來?
你弟子全都在人家的手心兒裏掙紮,說不定還遊走在死亡線上,這師父卻在這裏瘋狂掃蕩東西,還說著是為自己的門派好?天底下……這人真真是個臉皮厚的。
薛九也算是開眼了。
他皮笑肉不笑:“若孟掌門他日落難,我薛九定然抽了你手筋腳筋,放進籠子裏。”
放進籠子裏幹什麼?
孟錯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了抬自己的腳,一條筆直修長的大腿將那衣袍下擺給撩起來,他滿不在乎:“等你有那機會再說吧。再說了,放在籠子裏有什麼了不起……又不是野獸……”
不,這些都是次要的。
要緊的是,孟錯根本不怕你被挑斷手筋腳筋,頂多就是痛一點而已。
隻要沒人把他腳骨指骨都給抽了,他就能死而複生。
變態的魅力,就在於此。
孟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往前麵走去,根本沒看薛九變化的臉色。
他本身就是滿口胡說八道的人,不懂得什麼叫做收斂,也懶得去想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和什麼“莫欺少年窮”。對孟錯來說,現在過得好也就夠了。他是一個活在現狀之中的人,人生得意須盡歡,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能得瑟的時候,要好好得瑟,不能得瑟的時候,就夾著尾巴做人。
“哢嗒”地一聲輕響,孟錯已經走到了前麵去,他仔細地計算了一下。
他手中有百分之四十五,整個半塊天湖寶鑒為百分百,還有百分之五十五在別人的手裏,曲翎那邊有兩枚,沈千山一枚,再去掉孟錯手裏的六枚,握在吳承手中的隻有七枚。
可韓玉手裏的那一枚,吳承不一定能奪到手,即便是到手了,他手裏的碎片也不會有孟錯的多。
畢竟孟錯自己留下的那一枚,是所有碎片之中最大的,隻要多這麼一枚在,孟錯就穩操勝券。
他運氣好,若是方才那清風宗女弟子沒有被他搶到手,現在興許孟錯就沒有這個優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