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悅臉色陣青陣白,被冷思柔噎得半天說不話,轉而目光一閃,冷嘲道:“今晚的聚會規定雙人出席,怎麼就你一人來了,閻家那位太子爺呢?沒陪你來?還是已經對你失了興趣,玩過就甩?”
不待冷思柔回答,程悅又目光輕蔑地將她上下打量一遍:“也是,就你這天天一身黑的打扮,活像個黑寡婦似得,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你?不跑才怪!”
今晚的聚會雖然不是很正式,但在場眾人也都個個打扮的光鮮亮麗,潮流時尚。
唯獨冷思柔,依舊一身招牌似得黑色職業正裝,明顯有些格格不入。
難怪程悅會以此奚落她。
而冷思柔聽罷,卻是另一番心境。
想起宵律之前的突然背叛,莫非真是因為她這身打扮,才嚇跑了他?
“那如程二小姐高見,要如何打扮,才會引得男人喜歡?”
程悅一愣,沒料到她會有此一問,正在怔神,冷思柔已用同樣輕蔑的目光,將她上下掃視一遍,“是不是要像你這樣,該露的、不該露的,統統露出來,任人免費觀賞才行?”
“你!”程悅氣得臉色漲紅,她今晚穿的是一件露背低胸裝,輕薄的材質,半透明的顏色,幾乎跟沒穿差不多。
眼神兒好點的,甚至能看清楚她今天的內褲花紋。
的確如冷思柔所說,“該露的、不該露的,統統露出來”了。
程悅在一瞬間的羞怒過後,突然驕傲地挺了挺胸,一手叉腰:“你倒是想露,也得有那個資本!羨慕就直說,沒什麼好遮掩的。”
整天包的那麼嚴實,估計身材根本就見不得人,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這是常理。
程悅自傲地睨著冷思柔,像她這種毫無趣味的木頭,男人看到都沒食欲了,還叫什麼女人?
她和閻家太子交往那事,說不定也隻是空穴來風,未必屬實。
冷思柔眸光淡淡地掃過她高挺的上圍,“嗯,確實挺波濤洶湧,應該花了大價錢吧?”
程悅聞言,神色陡變,“你……你胡說什麼!”
冷思柔漠然一笑,繼續道:“我認識位醫生朋友,矽膠墊得比這個好,還不容易變形下垂,如果有需要,程二小姐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眾人中隱約傳出一陣竊笑,雖然不大,卻很清晰。
程悅漲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鐵青,回頭看著眾人探究玩味的目光,羞怒交加,“不……不是假的,我我這是真的!”
原本冷思柔也就那麼一說,程悅一向在乎自己的外貌身材,被人質疑一定會氣的跳腳,可沒想到還被自己說中了,程悅那“人間胸器”,當真是假的。
鬧劇演夠了,冷思柔也懶得在這兒多呆,她本是打算上來跟冷思美打聲招呼就回公司。
如不是程悅自個上來挑釁找茬,她才懶得與她哆嗦廢話,真當她還是以前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小丫頭嗎?
“姐,公司還有文件沒處理,我先回去了。”跟冷思美淡淡打過招呼,冷思柔舉步往外走。
程悅卻惱羞成怒,突然快步上前,一把扯住她:“誰準你走的,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不準走!”
冷思柔被她冷不丁一扯,回過頭,程悅已高高舉起巴掌,狠狠朝她臉上摑去!
冷思柔猝不及防,眼看巴掌就要落下,半途,卻被一隻大掌突然握住,“女孩子,還是別動手動腳的好!”
宵律一手握住程悅的手腕,英俊的臉龐笑意溫潤,程悅心下卻莫名一顫,總覺得他看她的目光明明帶笑,卻有一種滲人的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但,隻是一刹,這種感覺又忽然消失無蹤,如同幻覺一場。
程悅臉色不快地抽回手,宵律轉而看向冷思柔,溫聲道:“不是說公司有事麼?那就先回去吧。”
今晚見她隻身赴約,宵律心情大好,中午他故意激將冷思柔讓她參加今晚的聚會,就是想看看她會不會帶閻聖桀一塊出席。
冷思柔的性格,他很清楚,絕不可能這麼快接受其他人。
不管外界如何傳說,他總要親眼看一看,才能相信。
果然,她真的沒帶閻聖桀一起來,宵律陰鬱了一晚上的心情陡然放晴。
看著她幾句話就把程悅氣得百爪撓心,宵律似乎又想起了曾經在美國的那段快樂時光,這丫頭向來口下不饒人,跟她吵架,簡直與自取其辱無異。
這一點,他是頗有領教!
冷思柔沒想到他會出手擋下程悅,神色複雜地看他一眼,轉身欲走,程悅卻仍不依不饒:“不準走!”
冷思美這時也忙走過來打圓場:“表姐,你別生氣,小柔跟你開玩笑呢。”
“玩笑?玩笑有這麼開的嗎?她這分明是誹謗!”程悅冷笑一聲,氣得炸毛,“美美,你就知道護著她,沒看她天天拿公司做借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