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思柔登時心中了然,她就說嘛,這廝怎麼會突然想起玩這個,原來是“拋磚引玉”,暗藏玄機啊!
她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那你想壓什麼賭注?”冷思柔不客氣地攤手,“我現在可是個身無分文的窮人,吃穿用度都是你們霍家‘全程讚助’,要是關於經濟方麵的賭注,我看你還是趁早別提了。”
冷思柔故意如是說,就是為了等他的下文。
霍二少聞言,果然一臉純良的眨眨眼:“賭錢多俗氣,我們今天玩點特別的!”
“特別?”冷思柔環胸,挑眉瞧著他,“你倒是說說看,怎麼個特別法兒?”
霍二少微笑道:“我們這樣,如果你輸了,就脫一件衣服。如果讓你意外贏了的話,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
冷思柔聽的一愣,倏地目露寒光,“什麼叫讓我‘意外贏了’?你是太看不起我,還是太自信自己的棋藝?還有,為什麼我輸了就要脫一件衣服,你個色狼!!”
莊園裏的天氣算的上溫和,她穿的根本就不厚,加上內衣總共才四件。
如果到時候真的連輸四局,這廝是打算看她裸奔嗎?色胚!!
“柔柔,你怎麼一上來就想著自己會輸。你這是太不自信自己的棋藝,還是太看得起我?”
冷思柔微微一噎,被他堵的有點說不出話,霍二少繼續微笑,“而且‘色狼’這個詞,用的不是很準確。”
被他這麼一提醒,冷思柔倒是想起一件事來,“不準確?我倒是覺得很準確。我記得,你那個暴力‘未婚妻’不是叫你‘Rudolf’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詞應該是來源於日耳曼語,在中文裏的含義就是——‘狼’,對不對?”
霍子楓眼中劃過一抹意外,他沒想到老佛爺連這個細節都留意到了,那麼這是不是在說明,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自己用了心?
霍二少一瞬間大為開懷,很是慷慨地道:“既然如此,那我輸一局,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可如果你輸一局,就要脫半件衣服,懲罰值降低百分之五十,這樣是不是劃算了很多?”
“半件衣服,這算什麼量詞?”冷思柔扶了扶額,黑線。
難不成輸了一局,就叫她脫衣誘惑?
不過反正左右無事,玩玩這些也並無不可。
怎麼都比一直跟霍子楓繼續眼觀鼻,鼻觀心,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傻坐著好吧。
而且冷思柔對自己的棋藝也不是完全沒有信心,即便她到時真的輸,她就是不脫,他能怎樣?
受傷病患還想武力解決?沒門!!
看吧看吧,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向來品學兼優性情純良的老佛爺,已在不知不覺中被某人的無賴作風漸漸同化。
冷思柔:不就是耍賴?誰不會麼!
轉眼,兩人已經“廝殺”到了中午。
冷思柔似乎興致很好,棋藝發揮的也頗有大將之風,與霍二少一上午的對壘中,不是她贏就是平局,連一局都沒有輸過,總算完整地保住了她的“半件衣服”!
午飯時,與早餐的模式基本相同,霍二少依舊被“特殊待遇”,冷思柔親自“伺候”。
兩名女傭如熟視無睹般,除了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其餘時間,一概按照霍家家規執行,隻裝作自己是透明隱身的“家用電器”。
冷思柔這些天來已是見怪不怪,霍二少更是從小習慣於此種的生活模式。
下午的時候,兩人便將戰場移往了陽台,霍子楓知道老佛爺自從來到霍家,心裏就積攢著很多疑問,一直沒有機會,更沒有對象讓她問出口,所以他才選擇用這種方式為她解答,做起來並不突兀,但是卻能有效地讓冷思柔吐露出內心的疑慮,間接緩解一些她在霍家的不適和彷徨。
其實,上次在楓葉林,霍二少已經有心準備給她解答一些疑問,可是誰知道,後麵會出現那麼意外的情況!
冷思柔如此聰明,怎麼會察覺不到他的意圖。
她承認,剛來這裏時,她心裏確實有不少困惑,即便是現在,她也沒有完全弄清楚霍家是個怎樣的存在。
可見霍子楓如此,她忽然沒那麼想知道那些問題的答案了,但是也不點破他的用意。
但見霍二少一直輸,冷思柔問的問題起初還有幾個正常的,可到後來就越來越離譜,幾乎讓霍子楓有點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