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淩遞出腰牌,讓宮廷侍衛進去通傳,小半刻後,內侍過來宣他進宮進諫,他鬆了一口氣,大踏步進入王宮,在內侍的帶領下,來到魏王歇息玩樂的行宮大殿內。
“末將辰淩,拜見大王!”
辰淩在行宮殿內,叩拜了高高王座上,醉臥女人膝的魏襄王。
“辰將軍,出征在即,你統將練兵之事做的如何啊?”
魏王躺在一張長椅王座上,這個行宮是欣賞歌舞表演,玩樂消遣的殿宇,一班宮女歌姬剛退下,但座椅上,還簇擁著十來個侍女,薄紗絲質的衣裙,近乎露體,為他捏拿按身。
“一切就緒,隻等中秋祭旗,三軍出征,斬立頭功,橫掃小衛。”辰淩說得鏗鏘有力。
魏王微微一笑,對這辰淩頗為器重,畢竟魏襄王他雖然不是明主,也不是梟雄,才能不足,但並不非常昏庸,甚至有一定的小聰明和小智慧。
但是坐在君主之位上,每天麵對宮內宮外,臣子內侍們的阿諛奉承,混淆視聽,真真假假的消息摻雜在一起,又不像後世那樣有電話、電腦、電視媒體等披露調查,很難聽到真實的消息,這就給君王的判斷力,增加很大難度。
何況在戰國這等大爭之世,無功便是錯,沒有大魄力、大智慧、大戰略、大眼光的君王,隻能淪為平庸,被曆史家輕描淡寫,無情地一筆帶過。
魏襄王見辰淩進來仍未開口切入正題,忍不住問道:“辰淩啊,今天覲見寡人,可是有什麼事情要稟報嗎?”
辰淩微一沉吟,再次抱拳道:“大王,臣將這些日子在城外駐紮,很少入城,今日聽聞老丞相公孫衍被打入大獄,深恐魏國的中流砥柱,遭受不明蒙害,特入宮求見大王,想把臣的一些想法告知,請大王裁決。”
魏襄王聽他要談老丞相的事,臉色變得有些陰沉,這件謀殺大臣之事,觸動了君王底線,會讓魏國的大臣人人自危,如果不查出真凶,或是有人定罪封案,那麼這種危機感就會蔓延朝廷,對於即將出征的大軍,也將影響士氣。
後方的穩定,會直接影響前方的戰事,如果朝廷大員頻頻被暗殺,朝綱晃動,各部門都會陷入一種被動、驚恐、憤怒之中,就不能安心籌劃糧草、輜重之事,受損失的還是作戰魏軍。
所以,刺客既然招出了公孫衍,那麼矛頭自然聚集在他那裏,因此魏王必須要采取對策,把公孫衍抓下牢獄,囚禁起來,六大重臣會審,可知朝廷非常的重視此事。
“你有何想法啊?”魏襄王瞬間冷了下來,雖然他有些體胖,又醉臥美姬之間,但是一旦翻臉,君王的氣勢和威嚴,瞬間就散發在他身上。
辰淩直覺敏銳,察覺身子有一股冷氣,心中一忖,君王整日高高在上,被萬臣朝頌,被百姓膜拜,日積月累,就會慢慢積攢一種‘勢’,氣勢、威勢、君勢、皇勢、王勢、天勢等等結合。
難怪很多大劍客,見到君王皇威都要戰栗,史記載,秦朝時,燕國大劍客秦舞陽,據說劍術無雙,但見到秦始皇,被氣場所壓,都驚恐得連劍都拔不出來。
以前辰淩在七階武者以下修為時候,察覺不明顯,到達先天秘境,能觸摸到世間靈氣,呼吸之間,洗淘身體肺髒,能望到無形之氣,比如道人身上的仙風之氣,君主身上的王者之氣,大商賈身上富財之氣,權臣高官身上的貴胄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