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清兒作完了一首五言詩,讚雪詠梅,盡管與唐宋時期的五言格律時有些出入,但是也頗有幾分韻味。
戰國時代,流行的開始詩經和楚辭,隻是這一年來,由於辰淩不經意地詠出唐律詩,潛移默化地影響了洛才女,洛語嫣因此總結新詩體的格律和要求,向國人推廣,並在大梁辦了一場賽詩會,使得這種七言、五言的新體詩,超脫了詩經四言多句的格式,逐漸推廣流行起來。
以澹台清兒的超脫,在鬼穀宗內也讀到了一本大梁賽詩會的詩集,記載了不少賽詩才子的作品,對於折冠者的才華,傾佩不已,隻是辰淩不知道而已。
事實上,自從那場大梁賽詩會上,辰淩折冠後,才學頓時蓋壓戰國才子,許多諸侯國內的士子、大家閨秀、貴族公子、王室公主們,都會‘辰淩’之名非常熟悉了,結合他之前大破秦軍,和校場上力挫先天高手,使他的名聲日漸鼎沸,成為一位名人。
辰淩微笑道:“清兒所作,頗有太虛玄學之意境,聽了後,心曠神怡,令在下佩服,正如清兒本人,天仙化人,氣質雍容,仿如濯塵世之白蓮,叫我等自愧弗如!”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即便是天下第一紅顏,也願意聽在意的人恭維欣賞的話,而不是刺耳的打擊。
關於名聲和功業,連聖人都看不開,破愛自身羽毛,誰若敢說聖人的壞話,懷疑他的學術,保準第一個站出來對你破口大罵,他的弟子們,更是與你生死相對!
澹台清兒臉上浮起蓮花般的笑容,雍容聖潔,眸光燦燦看著辰淩,搖頭笑道:“不必恭維我了,說道擬物應景,詠花詩中,倒是頗為中意一位魏國青年俊傑的詩,他叫辰淩,那首桃花詩,道盡了人世滄桑與離合: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辰淩想笑卻沒想出來,一時不知如何跟她相談自己‘辰淩’的身份,甚至連‘燕王’的身份也沒有透露,估計隨便哪個身份拋出來,都得讓玄女吃驚一下。
這兩個身份該告訴她哪一個呢?辰淩心中有些犯合計,肯定不能同時相告,否則泄露了秘密,萬一這玄女後麵變卦了,不支持燕國,繼續支持秦國去了,自己可就麵臨身份曝光,舉世皆敵了。
把天下人玩在掌股之間,令諸侯國相互爭鬥,蒙蔽其中,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而且辰淩才能越突出,一旦與燕王的身份合二為一,可想而知,其它六國的君王和大臣得多麼震驚,對燕國肯定要進行圍堵、合擊。
因為他的存在,已經威脅了所有諸侯國,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因此,他要隱忍,爭取永遠封住這個秘密,直到統一戰爭結束,前期燕王越低調,諸侯也就越不放在心上,沒有人把燕國看成對手。
“公子,依清兒瞧,你的才學,經世致用,能改變戰國大局,方是真正的乾坤大才,非是一些詩詞才學所能攀比的,比那魏國辰淩,更讓人欽佩,值得傾國之力來重用,就如同當年秦孝公好不懷疑地重用商鞅一般。”澹台清兒如明珠吐芳,無汙無垢,通過類比旁敲,來推測他的身份。
辰淩偏偏暫時還不想說,生怕打破這樣寧靜雅致,壞了興頭,左顧而言他,微笑道:“清兒太抬舉我了,不過是一些稀奇想法而已,當不得大才,而且一個國家的興衰存亡,光靠一個能人誌士是做不到的,一位明主,一代名相,一個名將,也都隻能使國強於一時,換了別人,立即就衰落下去,終是無用……”
“在我看來,要強國不衰,就要建立一個良好的體製,任何人不得違背,包括君王本身,隨著體製運行起來,使得國家蒸蒸日上,任何人來擔任要職,隻要按著規章製度來辦事,就能順利地發展,這才是最重要的,否則明君不常見,代代昏君,國家必亡,多少人才輔佐也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