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淩和莊若水坐在溪水中兩個人都有真氣護體,因此水溫雖然還很清涼,但是彼此絲毫不覺泠意,反而覺得很清爽,四月天時,山林蔥鬱,漫山遍野開滿了各種花草,芳香怡人。
溪水潺潺,晶瑩剔透的肌膚,顯得愈發的冰肌玉骨,水波蕩漾著,秀麗的長發浸入水中,如同一團烏雲散開,水下地纖纖細腰乃至圓渦香臍,在如雲秀發隨波蕩漾中若隱若現,仿佛一朵水不仙蓮在綻放。
辰淩一邊搓洗身子,一邊注視著身前的師姐,如仙子的氣質,散發著師法自然的魅力,天真無邪,不染塵凡,很純潔,很曖昧。
莊若水柳眉彎彎,嬌俏秀美,長長地睫毛微微閃動,鮮紅地小嘴仿佛新生的櫻桃一般,嬌豔欲滴,紅潤誘人。
在辰淩濃濃愛意的注視下,她臉上似乎是打了一道薄薄地胭脂,帶著微微地粉色,明豔若桃花,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地湖水一般清澈,絲塵不染。
忽然,辰淩感到渾身一鬆,身體似乎更精進一步,全身能量不再有阻隔,內髒和肌體都多了生機,竟然到了先天秘境的大成,七階後期,隻要鞏固一番,也是半步八階的武者了。
“想不到,竟然突破了一個小台階,又在武學上跨進一小步!”
“什麼情況?”辰淩凝神注視著莊若水,擔心她出現什麼意外,哪個做這個,做成這樣的?
這時候,莊若水似乎自己身體的變化,幽幽睜開疲倦的眼簾,但是一抹神采在眸底閃爍,自查一下身體,忍不住驚喜起來:“夫君,我突破了,踏足八階洗髓的境界了!”
辰淩聞言,完全愣住了,想不到八階的天塹,會是這樣的形式,助師姐她突破壁壘,蛻變進入洗髓換血的秘境。
翌日,晨陽初照,城陽城外,兵臨城下。
這是衛國最後的防線,臨時都城,魏軍四麵合圍,殺聲震天。
魏軍是清一色的皂綢紅衫,娟夾褲,外罩戰袍,頸束紅巾,頭梳髻,帶著皮帽,板立帽,頭盔,這跟官爵不同,頭頂的盔甲發髻自然不同,但是紅色的海洋,圍住了城陽城,開始了浴血奮戰。
辰淩不打算給衛國機會了,決心要在其他兩路軍趕來之前破城,因此不計損傷了,一聲令下,三軍齊動,聲威震天,輪流開始攻城。
不一會兒,旌旗遮天蔽日,鐵騎戰車縱橫馳騁,沉沉的牛角號響亮,更增添了幾分戰意和悲涼,春風如刀,戰場似火,一場烽煙激戰,在所難免了。
一片血與火的戰場,到處是衝鋒陷陣、喊殺聲震天的士卒,到處是倒臥血泊,已經永遠也不會再爬起來的死屍。
亂箭齊飛,滾木擂石,相互攻伐,收割著對方將士的生命。
也許不久之前,這些死屍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漢子,在這千軍萬馬之中,他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但是在他家裏,卻是一家的頂梁柱,如今卻隻是一具無人顧得上多看一眼的屍骨。
滕虎、沈錚率領一支軍馬,周淮英率領一支人馬,楊匡義率領一支人馬,各攻一城,而辰淩坐鎮南大門外,派出鄭鉉在前麵指揮中軍將士攻城,四麵合圍,都不甘示弱,打算率先攻下城池。
但是,這是衛國最後的防線,也是最後的精神支柱,裏麵有衛國的君王和皇室貴族,還有六七萬的守軍,當然不會束手待斃,相反,要負隅頑抗到底,雙方激戰,一時間,陷入僵持階段。
陽城外四麵受敵,攻城戰一觸即發,完全失控狀態,雙方將士都殺紅了眼。
戰鼓喧天,馬蹄震地,弓箭一簇簇仿佛不要錢般朝著城內飛射,如飛蝗漫天,破空之聲,呼嘯尖鳴。
魏軍冬季整修,砍伐不少樹木,打造了不少攻城器械,組裝方麵,昨日駐紮下來後,開始組裝在一起,用釘子和鐵索固定,巧木搭配,一架架攻城車、雲梯、投石炮、巨輪樓車,投入戰場。
尤其是那巨輪樓車,竟然比城池還要高,每一層沾滿了弓箭手,下麵數十衛士推動車輪,靠近城池,四層夾板上的弓箭手,朝著城牆上的守衛不斷射擊,企圖壓製城頭火力網。
而城牆處密密麻麻地將士,不停通過雲梯攀爬,但大多隻爬到中上段,不是被亂箭射死,就是被滾石砸落摔死,或者被沸水澆燙下來,慘叫連連。
城門口,咚咚咚,衝車撞擊著石門,每一次撞擊,都震得城門框和城牆顫動,使得城內和城頭的衛士們一陣心悸。
“殺啊——”
雙方將士,忘情地喊殺,遍地死屍,斷肢四處可見,兵器隨地散落,殘破的雲梯、燃燒的攻城戰車散落各處。
城頭衛軍士卒們在不停地來回走動,搬運器械的,遊走射箭的,持著鉤鐮推拒雲梯的,向城下不斷投擲滾木擂石的,在這樣火力密集的攻防中,仍有一撥撥悍不畏死的魏軍武卒不斷登上城頭,在一輪反撲後變成一堆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