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鐵牛給的那張泛黃名片,陳宇開始找公用電話了。他也夠白癡了,醫院前台前就有電話,可他偏偏要到外麵。也許他不是白癡,隻是有錢罷了。
這裏是中醫院,而‘中和商業城’又在附近。所以商店林立,其公用電話自然有不少。這樣陳宇省去找公用電話的時間。
雖然鐵牛給的名片泛黃了,但字體卻不模糊,陳宇趕緊撥打了那電話。電話響後不久,裏頭傳來鐵牛那懶散而低沉的聲音,最後很不耐煩的說在什麼地方等他。
身上全是百元大鈔的陳宇,找不到零錢的情況下多買了一瓶礦泉水。老板一邊找錢一邊嘀咕:“什麼人啊,想充大頭啊。那麼有錢你去買手機啊,怎麼還要用公用電話啊。”
心急如焚的陳宇不可能聽到老板的嘮叨,即使聽到他也也不會在意。匆忙地招來一輛的士,急忙忙的上了車。渾不知麻煩在他出院的霎那,就盯上他了。
“大哥,那小子出院了。嗯,是一個人。好,我知道了。”商店的斜對麵,一人匆忙地打了個電話,之後是急忙忙地截了輛的士,的士是跟著陳宇要去的方向而走。
荔鄉鎮離塘下鎮說遠不遠,即使要花費一個小時才到達目的,陳宇也不會在意,因為他的時間還算充分。到‘鐵牛偵探’時花了幾百塊,陳宇這才有點在意,有點心疼。
陳宇急忙忙的上去了,自然不知身後有輛從荔鄉鎮一直跟著他的的士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看陳宇上了那破舊不堪的大樓,車內的人皺了皺眉,隨後拿出電話,似乎有所行動了。
三樓裏的鐵牛神態悠哉悠哉,翹起二郎腿在假寐。看到這一幕的陳宇頓時火冒三丈,我花了幾百大洋來見你,沒想到你卻這麼舒服。哎呀,不讓你賠償心裏靜不下來啊。
“老頭,你悠哉完沒有?有什麼本事就快點教我,我沒時間跟你浪費呢。”陳宇態度囂張,火氣十足,一點尊老愛幼的自覺都沒有。
“喲喲,不得了啦。”鐵牛眯著的眼睜開一條縫,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人家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看來這話沒說錯。有求於人還如此囂張,看來收不收你為徒,還有待觀察啊。”
聞言,陳宇心中的怒火立即被點燃,指著鐵牛大罵道:“老頭,我跟你說。要不是看你無依無靠的,我會答應繼承你的衣缽嗎?我隻是不想你不開心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你還真以為我很想繼承你的一切啊!”
“哦。既然如此,那你走吧,我鐵牛雖然刁鑽吝嗇,但從來不會勉強人。”忽然,鐵牛對著陳宇淡淡一笑,有如春風一樣暖入心扉。
“好,這可是你說的!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人繼承你的衣缽,要是能三跪六拜的求我,或許我會考慮考慮。”冷冷地看著鐵牛,陳宇揮手離去。
“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鐵牛對陳宇的背影淡淡一笑,笑容很燦爛,樣子並未因為陳宇的離去而感到遺憾。隨後,鐵牛驚訝了,““咦?怎麼不走啊?不舍得我嗎?”
顯然,陳宇走而複返,讓鐵牛誤認陳宇良心發現,想要拜他為師。隻是陳宇神色冷漠,雙眼冷冷地注視著門外。
“前方無路可走,不往回走能去哪呢。”在陳宇的注意下、鐵牛的聲音剛落時,一嘹亮的笑聲響遍狹小的偵探公司。隨著聲音的消失,一個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大漢出現在鐵牛麵前。
“哦,原來是仇家找上門。看來我沒收你為徒是對的,不然我這副老骨頭就不得安寧了。”見到如此陣容,鐵牛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笑容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如此得意忘形的人也有,陳宇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認識這樣人。既然人家有心想置身於事外,即使有心想人家求助,陳宇這刻也擱不下那臉,故而雙眼迸射出如豺狼一樣的目光注視著來人。
十多名黑衣大漢一走進來,不大不小的偵探公司這時就顯得太過狹窄。陳宇看到十幾人中有不少的老熟人,有賴天東、錢銀、任重等。走在最前麵的是‘再生堂’的副堂主關天賜,有關天賜的地方自然少不了他的狗頭軍師田聰,再往一邊站的是因為陳宇而臥床兩天的呂岩。
“是你們?”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從陳宇嘴裏吐出,他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何對他苦苦相逼,難道就是為了那晚的事而耿耿於懷?這簡直就有失大將之風範。
陳宇的腦子有點不好使,看了一些黑社會片子,就以為黑社會是個講仁義的存在。不說黑社會,就是普通人也有不少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再說,他們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爛仔,跟黑社會還扯不到邊。
“嗬嗬,看來你對我們的到來,感覺很驚訝呢。”關天賜笑了笑,“看來除了我們,你還得罪了不少人。也罷,今天過後就沒人敢找你的麻煩了,我這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