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發達的城市裏,居然出現沒有水泥的道路。沒有道路不可恥,可恥的是路麵東一處坑,西一個坑,往北一塊石頭,往南是樹木,這就人怎麼走啊?看著周邊的瓦房有新有舊,陳宇就鬱悶怎麼還有人住呢?
“行了師傅,就到這裏吧。”這路實在不好走,加上前麵是條小道,鐵牛實在不忍心司機大哥那麼辛苦。車子停後,看到收費表裏顯示六百多元,鐵牛二話不說從褲袋裏抽出兩張紅太陽,剩下的全部給了司機大哥。
取之於民還之於民,一下子沒了八百,鐵牛並不怎麼心疼。下車後就沿著那條長滿雜草的小道走去,並不理會陳宇兩人怎樣。
下車後的陳宇發現天已黑,時間大概有五點了吧。這麼說從‘棠下’到這裏大概花了幾個小時,這還要打的的結果,可想而知此路途有多遠。
看著周邊的房屋,還有綠油油的稻田,陳宇的心情恢複了寧靜。此時鐵牛正在長滿雜草的小路上走動,回過神來的陳宇皺了皺眉,這條路明顯很久沒人走了,再而前麵是座小山頭,鐵牛到底想去哪裏呢?難道他不知道深處人煙罕見的地方很危險嗎?
不管怎樣,既來之則安之,為了有所收成,陳宇不介意受點苦。蔣文成比陳宇簡單多了,隻要鐵牛叫他做什麼,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被蔣文成拉著的陳宇,看著旁邊的鐵牛,原以為會聽到什麼,卻見到鐵牛靜靜地走著。三人靜靜地走著,很快到了那小山頭。
這山頭長了不少樹,加上沒什麼人到來,所以路途荊棘。夜幕本已降臨,視線本不清的陳宇三人,此時恰好身處樹木林立的地方,視線受到了嚴重的阻礙。三人如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照著以前的小路一直走,鐵牛有幾次被樹枝或別的植物紮到,都沒有動怒或出聲,陳宇與蔣文成對此是深深地不解。
走了大半個小時,眼前豁然開朗,而鐵牛也停止不動了,張開雙臂,神情陶醉。陳宇走上前看著麵前的景象,入眼雖是黑蒙蒙的一片,但腳下有一條路,不遠處似乎還有建築的存在,看來離目的地不遠了。
三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由始至終三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份默契十分的難得。忽然一陣微風吹過,感受到風的冷,陳宇的身子不由得顫抖一下。
城裏的風比農村、深山的風要暖了許多,相對來說農村或深山裏的風帶著一絲涼意,說是陰氣也不為過。
正因為如此,陳宇清醒了許多,這感覺曾幾何時讓他異常的迷戀。有多少個夜晚,他是這樣抱著美人兒取暖。可是,現在一切都化作雲煙,所以他隻能貪婪地多呼吸幾下。
陳宇的反應鐵牛看著眼裏,低聲道:“沿著這條路,看到的黑色就是我出生的地方。至於名字不說也罷,相信你們以後會知道。走吧,等你們住慣了,今天的一切就會成為昨天的回憶。”鐵牛噓了一口氣,踏上長滿許多雜草的小路,朝著不遠處的建築進軍。
陳宇望著鐵牛帶點悲傷的背影,感覺他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心思不自覺沉重了許多。人家山長水遠的帶你來這裏,以後要懂事一點,認真一點,千萬不要作怪啊…
陳宇一邊走一邊是如此勸誡自己…
這時不過下午六點多,可陳宇的視線幾乎是一片漆黑,這就是城市與農村的區別?不管天色如何,鐵牛除了剛才說了句話外,就沒有再多說一句了。
沿著小路,即使雜草叢生,也要比剛才滿地荊棘的小路要好走。陳宇走的很小心,他很怕走著時地麵忽然竄出蛇鼠之類的東西。事實證明陳宇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他們到了目的地,鐵血亦停止不動。
見目的地到了,陳宇好奇的打量著這一帶的風景,一看愣住了。眼前有五棟瓦房,每一棟瓦房大約有二百平方。隻是每棟瓦房都沒有燈光,感覺這裏死氣沉沉,陰氣很重。
這些外在的東西並不是重點,讓陳宇驚愕的是麵前的瓦房有一半已倒下,留下一個門框及另外一半。常年沒人住的地方,倒了就倒了,沒什麼出奇。可出奇的是鐵血對這房子有著莫名的情緒,腳步一下一下地往這房子移動。
陳宇有個不安的想法,那就是眼前倒了一半的屋子是這次的目的地。要是這樣,日子還能過嗎?這裏電線也沒有一條,用電是不切實際。沒電也就罷,可如此生活環境,陳宇有點接受不了。
不管陳宇願不願意,鐵牛最終還是走到這房子的門口,並打開門上的鎖。一開門,就有一股陰氣與黴氣撲來,難聞的氣味頓時讓陳宇與蔣文成兩人咳嗽幾聲,眼角在不知不覺間濕潤了。
房子的布局很簡單,以對稱形式而建。左右兩個各有四間房,前麵是一條走廊,在後麵是大廳與廚房。走廊與一進門的小廳相連,貫通每一處。中間是個天井,露天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