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我們要幹些什麼?你又要怎麼教我們呢?”聽到那麼多,陳宇有點不耐煩了。
“嗬嗬。”鐵牛依舊神秘一笑,“你們不是很好奇那些野味是怎麼來的嗎?現在你們的任務就是抓野味。要是到了捉野味時衣服不濕、人不受傷不喘氣、不驚動其他的動物之際,就是你們的功成身退之時。”
啊,這算什麼?這叫什麼訓練嗎?要是捉魚,衣服能不濕嗎?抓蛇的話,誰能保證不受傷?捉田雞,能保證不喘氣嗎?最誇張的是,抓動物時還不能驚動別得動物,這可能嗎?誰知道那些東西什麼時候冒出來啊。
鐵牛不曾理會陳宇兩人心裏有什麼想法,說了聲跟我來後就走了。陳宇兩人對視一眼,都感受到對方心中的震撼,不由感歎一聲:這訓練還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堪稱變態。
歲月如梭,陳宇與蔣文成兩人跟鐵牛到窮鄉僻地訓練已有三個月。這一天,陽光明媚,陳宇站在小溪邊,神情嚴肅,手裏拿著一根樹枝,注視著水裏的一切。蔣文成同樣神情嚴肅地注視著周邊的環境,手中拿著十幾粒直徑兩厘米的石子。
看到陳宇與蔣文成兩人嚴陣以待的模樣,站在後麵的鐵牛用手摸了摸並不長的胡須,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卻略微搖了下頭。
走在前麵的陳宇很突然的停了下來,見小溪中央有一條兩指大的魚。在旁的蔣文成注視了一下周圍,此時朗朗晴空,並沒有一隻小鳥掠過,不由將目光放在小溪上,看看魚的上下左右是否有同伴的在。
陳宇拿著樹枝呼吸一下,對蔣文成點了點頭,隻見拿著樹枝的手一晃,水蕩起圈圈波紋,就跟沒事發現一樣。可仔細一看,小溪的魚不見了,而陳宇手上的樹枝有部分是濕的,枝頭還多了一物。
“啊…”猛然間,鐵牛大叫一聲,愣是把陳宇與蔣文成好心情破壞。不過陳宇兩人沒有露出驚訝之類的表情,反而綻放出蛇一樣的目光,異常沉著的注視著周圍環境。
“嗖嗖!”猛然間,草叢裏傳來窸窣聲,蔣文成冷眼一掃,手上的石子不客氣的化作兩道利箭,疾風而去,窸窣聲瞬間消失。三人走過去發現不過是一條小蛇,見頭部與中部有明顯的傷痕。
“不錯!這三個月來你們進步都很快,‘進步神速’用在你們身上並不為過。”鐵牛拿過小蛇,隨即搖了搖頭,“不過,把握度還是不夠。”
陳宇兩人聽了不由一愣,怎麼說?
似乎知道陳宇兩人想什麼,鐵牛淡淡一笑:“第一點,阿宇你們兩人的表情太過於嚴肅。要是這樣子去跟蹤一名敵人,能不能跟蹤下去也是個問題,更別說偷襲。不管做什麼事,第一心態就是放鬆,隻有保持著一顆平常心才能真正認清問題的所在,這才能做到一擊製勝。”
見到陳宇兩人若有所思的表情,鐵牛續道:“文成,如果剛才你射出去的是子彈,而你的槍正好剩下兩顆子彈,那你對一個敵人用了兩顆子彈,要是後麵還有敵人,你怎麼辦?你的速度是過關了,但判斷力還需要增進。”
“知道了。”陳宇與蔣文成兩人很恭敬的點了點頭,對鐵牛他們打從心底下折服。初聽到這變態方法,覺得好像在做戲,非常荒唐。但親手做到這些後覺得‘變態’的訓練方法並不是不可觸摸。隻要有信心恒心,凡事都有可能。
“嗯,希望你們一直努力下去。”鐵牛扔掉手上的小蛇,歎了口氣,“趁天氣還好,就好好地享受一下這美好的環境,要不然你們以後也不知有沒有機會來了。”說完,轉身離去。
感受到鐵牛身上的傷感,陳宇愣了愣,這感覺似乎隻在第一天時感受到。再而琢磨一下鐵牛的話,皺了皺眉,“師傅,你是怎麼了?有什麼事不怕跟我們說喔?我們有手有腳,以後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啊。”
蔣文成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鐵牛。鐵牛沒有因為陳宇的話而停下身子,走到百米開外時,朗朗聲音而至:“回去收拾一下,要回去了,外麵的世界需要你們。”
“回去?”陳宇與蔣文成對望一眼,不是說做不到他說的要求就不能走嗎?難道剛才的成績也能過關?外麵的世界怎麼需要我們啊?
陳宇沒有妄想症,心裏也從未想過這麼快可以回去。問鐵牛為什麼時,得到的是‘老頭子我已經沒什麼可以教你們了。現在不走,還想留到什麼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