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出擊的手段相當簡單,就是叫歐陽浩他們去掃掃場子,利用手頭上僅有的資源解解氣,讓手下的人消磨消磨時間,第一站是哪裏?
張家的家業,‘鼎天集團’是首要之選。
在中增市裏,‘鼎天集團’是納稅大戶,能跟‘鼎天集團’相匹的集團不多,因此很多執法部門對它是又愛又恨。
愛呢,是因為跟它搭上關係的人,前途不說,就說‘鼎天’出手豪爽大方就足以讓人羨慕;至於恨嘛,那就更簡單了,扯不上關係就恨了,因愛成恨嘛。
再者,有五大家族之一的張家作為‘鼎天’強勁的後盾,試問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於是‘鼎天’屹立中增市不倒,幾十年來都沒人敢找其麻煩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世上偏偏就有陳宇這麼一個怪胎,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說實話,陳宇在官場上是一個毛頭小子,在年紀上更是一個黃毛小子,因此張少天即使知道很多人撐陳宇,也沒太把他放心上。
可是最近陳宇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張少天的底線,這讓張少天有點怒火,當知道‘鼎天’幾十年未有執法部門找上門、今天卻意外迎來一幫人時,他是被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小子,做人不是這樣做的!我不動你不等於我怕你吧?難道你還想跟我扳手腕不成?”
雖然張少天年紀有點打,雖然張少天心境磨得很深沉,但最近一段時間裏,他確實被陳宇折騰的有點虛火旺盛,也不想太多,拿起手機直接打了幾個電話,通話時並沒掩飾他心中的怒火。
等電話打完後,他的心情甚好,心裏得意死了:“哼!小子,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跟我鬥?要是不在體製裏,我還怕你亂來。既然在體製裏就得受規矩,中增市那容得你胡作非為?”
陳宇是不是胡作非為?他又在幹什麼?這裏暫且不提。
“喂喂,你們幹什麼?你們是哪個部門的?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此刻,張天華的自娛公司‘華麗’門前聚集了一群人,當中有三四名身穿警服的男子,而站在‘華麗’門正中的正是陳宇的熟人——羅威。
羅威看到幾名警察一來就說找自己,心裏有鬼的他隻好大聲說話:“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嘛?知道這是誰的公司嗎?”
“羅威,你這麼大聲幹什麼?大聲就代表有理嗎?”一男子冷笑一聲,完全沒把羅威放在眼裏,“我們是哪裏的?你看不到我製服上的字?我收到線報說你為了打擊同行不擇手段,現在想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本來聽到這麼客氣的話,羅威的心情應該輕鬆一點才對,可一看到對方製服上的‘警察’二字,羅威就不由緊張起來:“這位同誌,我是良好市民,怎麼可能會犯法呢?再說了,這隻是一間小公司,應該用不著你們經濟偵查司出馬吧?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喲?看不出來你懂的還挺多的嘛。”剛才說話的男子臉色一變,臉帶笑容,氣氛和諧了很多,“隻是誰跟你說我們是經濟偵查司的?我隻是一名警察,隸屬警察局。”
“什麼?警察局?”羅威一聽臉色大變,區區警察局竟敢戲弄我?
“怎麼?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服,難道看不起我們警察局的?”另一名警察陰陽怪氣看的羅威,“聽你的話,似乎我們是多管閑事。隻是沒人告訴你警察局的職權不局限於民事糾紛嗎?公安局是撤了那什麼屁調查科,但不代表我們警察局沒這職能。”
“姓羅的,我要是你,就最好不要反抗,不然到時你斷手斷腳就不要怪人了。”又一名警察冷冷地接話。
到了這時,羅威要敢說多半個字就怪了,他就不怕半身不遂?
“什麼?羅威被警察局的人捉走了?理由是打擊同行時采用了不光明手段?”一房間裏,當張天華知道羅威被人帶走一事後大吼一聲,異常的憤怒。
就在半個小時前,聽到‘鼎天集團’被警察局的人光顧,他還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畢竟有張少天這大樹撐著,但聽到自己親手創立的‘華麗’受到這侮辱,他就接受不了了。
“陳宇,看來你還真想玩個你死我活呢!”張天華憤怒過後是陰冷一笑。
“天少,看來陳宇並不像你說的那樣,警察局也不是邊緣化的存在,它還是一隻能吃人的老虎。”房間裏另一名青年淡淡一笑。
“宇少,我們不能說風涼話的。”房間裏沒說話的另一名男子淡淡一笑,“陳宇本來就是個怪物,試問之前有誰認識他?他就好像橫空出世,能沒點能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