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張莉最後的要求】(1 / 2)

“嗖。嗖。”

空中裏跳舞跳的正歡兩片三四厘米大的樹葉,剛離開母親的庇護,還沒享受一下花花世界的人生,就聽到寧靜的空中突然響起刺耳的聲音,正想看看是什麼就見一黑點穿心而過。

“嗖…嗖…”

然而那兩片樹葉不知道,它們不是唯一光榮的犧牲者,在它們前麵已經有不少兄弟姐妹受到這種待遇,後麵還會有更多的兄弟姐妹步它的後塵,被人萬箭穿心而亡。

至於為什麼說它們是光榮的犧牲者,那是它們見證了陳宇的成長,能有幸成為陳宇練習的目標,可謂死得其所,有多少物想都想不來。

在百米開外的一空地上,陳宇穿著一身破爛衣服的站在那,冷冷的臉龐上長滿了胡子,淩亂無章胡子配上那專注的神態,顯出另一番滋味。

“陳宇,你的眼力已經夠了,速度也可以了,就是爆發力差了點。”鐵牛的衣服是五六十年的款式,臉色平靜,那樣子頗有大師之風。

陳宇沒有說話,那雙眼隱約有道光芒在流動,身上的氣勢有點淩人,都把鐵牛嚇了一跳,眉頭皺了皺。

這一個月來,鐵牛感受到很多次這種淩人的氣勢,彷佛能鑽入人的心裏,讓人不戰而粟,這好雖好就是有點詭異有點邪。

再想想陳宇一個月來的訓練,就連鐵牛回想一下毛孔就會收縮,那哪裏是人能夠承受的,可是陳宇偏偏就支撐下來了。

“小宇,我已經沒有什麼本事好教你了,雖然你的樣樣技能還不算出神入化,可也得了精髓。”鐵牛繼續道,“以後隻要你強加練習,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就離出入神化不遠了。”

“師父,你覺得你的身手在‘殺手界’裏有多少對手?”陳宇的話看似突然,可又在鐵牛的情理之中。

鐵牛這個月來心裏憋屈的很,基本上沒問陳宇任何事情,可陳宇表現的真的太怪異了,他不得不開口:“小宇,你老實跟鐵叔說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現在的你跟以前不同了?那晚的事是不是跟這枚戒指有關?”鐵牛說著指著陳宇手中那枚不生鏽的鐵戒指。

“鐵叔,你覺得我有什麼不同呢?是冷酷了還是不爽了?”陳宇沒有發怒,反而笑著看鐵牛,“每個人都有轉變的時候,以前我目中無人、天高地厚,以為有一身本領跟爺爺你們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當我麵臨死亡的時候,才發現一切皆為虛偽,隻有自己強大了才是強大,靠別人的強大是外強中幹,自己強大了才有說話的實力。”

“那你閉關是為何?”對陳宇的話,鐵牛還是認可的,隻是陳宇一夜之間有這麼深的感悟讓他接受不了。

“沒什麼,就是為了自己強大,做更多的事。”陳宇望著一片白雲,輕輕地說。

此一刻,陳宇仿佛超脫了塵世間,那神態已經不是一個年輕人可以擁有的,仿佛在回憶或懷念什麼,才二十多一點的人能有什麼懷念與回憶?

“走吧。”此刻陷入沉默的不是陳宇而是鐵牛,陳宇說了一句就丟下鐵牛,自己瀟灑的走了,身上沒有帶任何東西,正如他身無一物的來。

鐵牛這一刻真的看不透陳宇,這真的是陳宇?

陳宇訓練的地點正是荔鄉區福和鎮的元崗村,不過這次跟上次來不同,以前那一窪水一個坑的泥巴路已成為了過去,一條嶄新的六米寬水泥路在元崗村出世了。

水泥路的誕生不僅僅代替了泥巴路,它還把死氣沉沉的元崗村帶旺了,這裏不再是人煙稀少,人來人往說不上,但起碼不會半天見不著一輛車。其次路邊不在是雜草,已經被農民種上莊稼。

這一切的改變陳宇沒有目睹卻見證了全過程,這可以說是慕容俊任區委書記的一大盛舉,這也讓陳宇清楚知道權力的魅力。

沒有權力,即使你想修十米長的水泥路,也是困難重重。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不是說有錢就可以解決任何事,要是那段路屬於政府的,那該投入多少錢下去?疏通了這裏那裏又不讓,這又如何?

陳宇在這一年多裏算是明白了一些道理,這社會說是民主卻還不是民主的社會,還是一個等級觀念十分重的社會,有權有勢的人總是黏在一起,就像人說的蛇鼠一窩。

古人常說什麼人窮誌不窮、寧願餓死也不求人,陳宇不知道那人是在一個怎樣的環境說那話,但現實的人會有這樣的人嗎?

有多少人為了過上好一點的生活而鋌而走險?

有多少人為了一點錢而出賣尊嚴出賣朋友?

有多少人為了一點尊嚴、為了一點骨氣、為了一點義氣而過著兩餐不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