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你還記得,你最初進入尹家的時候,我對你的態度嗎?”
李媽看向我,嘴角帶著無奈的笑容。
我點了點頭,當初在尹家的事情,去記憶猶新。當時的李媽和現在的李媽簡直完全不同。那個時候,我怕極了李媽。她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幽靈一樣隨時出現在我的身邊,對我,動輒就是數落,甚至還責罰過我。
說起來,我倒是很好奇,李媽的現在變化怎麼這麼大。
“其實,那個時候,我也是無能為力的。我隻能聽命與太太,不得違抗。”
“為什麼?”
我不經大腦的問道。
“因為,我和太太簽下了血契。”
“血契?”
我愣住,這血契是什麼東西?我隻是在電視上看過一些仙俠劇,有什麼契約之類的,難道李媽說的血契,也是那樣嗎?
“在我十歲那年與剛剛出生的太太,便簽下了血契,這也是我不得不服從太太要求的原因。因為我,沒有資格反對。”
“為什麼要這樣?這對你不公平。”
我沒想到,李媽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重遭遇。
“沒什麼公不公平,當初太太的母親對我的母親有救命之恩,我的母親,曾經是一名遊方的陰陽師,後來有一次受傷,命在旦夕,剛巧被太太當時還未出嫁的母親所救,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的修養,才好了起來。”
“為了報答救命之恩,我的母親答應太太的母親,將來可以完成一個她的心願,後來就留在了太太的母親家。”
“在太太的母親嫁到白家的時候,我已經五歲了,我的父親,正是尹家的管家。後來機緣巧合,我的母親認識了我的父親,兩個人情愫暗生,兩情相悅,很快就私定終身,生下了我。”
“雖說我的父母結了婚,但那個時候,我的父親還在尹家,我的母親也並沒有離開太太的母親。所以我是在太太的母家,白家長大的。所以我的母親常說,太太的母親對我們一家有大恩的。”
“太太的母親嫁到白家之後,活得並不好,五年內生三個孩子卻隻活了最小的,是個女孩,也就是太太。”
“因為三個孩子隻有太太活了下來,所以對這個孩子,分外的嬌寵,時時擔心這個孩子會出了意外,人也體弱多病,我的母親看的心痛,所以為太太和我,做了術法,簽下了血契。我要保護太太一輩子,直到太太死去。”
“隻要太太活著,我就要聽從太太的吩咐,如果我反對,那麼我會死。所以,我成了太太最忠實的奴隸。”
李媽的眼神黯淡了下去,看的我一陣心痛,誰能夠願意舍棄自由,一輩子為奴為婢呢。
我聽了李媽的話一愣,原本我以為李媽隻是尹家的管家,在尹家多年,卻沒想到,原來李媽的一家人,竟然有這麼錯綜複雜的關係。
“這還不止,我的母親,還答應了太太的母親一個很過分的要求。”
李媽說著,握著杯子的手都不自主的緊了緊,我甚至看到了李媽手上,泛白的關節。
“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