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被痛苦和內疚不斷折磨著的時候,一直在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的草鬼婆突然睜開眼睛,我下意識的抱緊貓貓。卻不想草鬼婆看都不看我一眼,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
我心裏覺得奇怪,便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少爺,有人來了。”
門外,草鬼婆輕聲說著。
“有人來了?你先去看看。”
“是”
尹西陳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並不是很緊張,卻讓偷聽的我心裏湧上了一絲期待,難道是有人來救我和貓貓了嗎?會是誰?笑笑?還是自走了之後就一直沒有再回來的莫然?
我緊緊的抱著貓貓,不知道是誰來了這個地方,草鬼婆的住處在距離苗寨有一些距離的地方,這裏平時根本就看不到什麼人,這個時候來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我安靜的不發出一點聲音,等待著草鬼婆回來,沒多一會兒,門外果然響起了草鬼婆的聲音。
“少爺,是兩個來苗寨旅遊的驢友。據說是迷路了,我已經將他們打發走了。”
聽了草鬼婆的話,我本來還有些許期待的心,再一次墜入冰窟,徹底沒了希望。
“恩,既然是無關緊要的人就不要理他們了,你回去看好倪默爾,她們母子現在可是我們威脅尹蕭溯的最好的額籌碼。”
“是,少爺。”
在尹西陳的吩咐下,草鬼婆應了一聲從新回到房間,我連忙收斂起失望的神色,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哼。”
草鬼婆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回到自己先前做的椅子上,又開始閉目養神。
失望的靠在牆上,回憶起今天的種種,不斷的讓內疚折磨著自己。卻忽然感覺身體有一些一樣,似乎身上的力氣在一點點消失,這種感覺很像是第一次被尹西陳和草鬼婆迷倒時候的感覺。
我的心一驚,怎麼會這樣。我偷偷看了一眼靠在椅子上睡著了的草鬼婆。應該不會是尹西陳和草鬼婆搞得鬼,那會是誰?
不管是誰,我此時的心情都充滿了期待,希望來者是友非敵。
看著還在睡著的貓貓。我擔心一會兒失去力氣之後抱不住他,隻好把她輕輕的放在腿上。努力保持著清醒的狀態。保證貓貓不會摔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我的頭已經越來越暈,草鬼婆似乎毫無察覺,還在閉著眼睡覺,但仔細看我驚訝的發現草鬼婆的身體已經癱軟在椅子上。看來草鬼婆很有可能也已經中招了。
我快要堅持不住了。眼前不明的情況讓我絲毫不敢睡,心裏一狠,用力咬破了舌尖。
鑽心的痛感充斥著我的每根神經,瞬間就讓我清醒了不少。
我半眯著眼睛,假裝已經睡著了,實際我在偷偷觀察著這個房間唯一的入口,就是房間的門口。
房門沒有關,如果有人進來的話,也不會發出任何聲音,每次在我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就咬自己一下。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時間一久,我的舌頭都已經麻木了。
昏昏沉沉中,我終於在微眯的眼睛裏,看到兩個模糊的黑影。在看到有黑影進來的時候,我有些緊張,這些人是誰?難道是有人來救我們了?還是?
緊張的看著那兩個人慢慢走到了我的身邊,我細細一看,竟然發現是早就已經逃走了的莫然,另外一個,則是讓我擔心,讓我心疼,讓我以為她可能已經遭遇不測的笑笑,頁久笑。
“笑笑?”
我輕輕的叫出聲,心裏百感交集。謝天謝地,笑笑她還活著,她沒事,我的心裏竟然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沒有死,真的沒有死。她和莫然竟然還冒著生命危險趕來救我和貓貓。
“噓,我們來救你們出去。”
沒有時間說太多,莫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打開蓋子讓我聞了一下。
一股怪異的惡臭直衝我的鼻腔。無比惡心的味道讓我忍不住幹嘔了幾口。不過我很快就發現,我的頭腦已經清醒了很多,身體裏的力氣也在慢慢恢複。這東西,隻怕是解除我身體裏迷藥的解藥了。
清醒了過來,我連忙向著莫然和笑笑點了點頭,事不宜遲,這裏實在是太危險,最好盡快逃出去。隻是
這突然的驚喜充滿我整顆心。隻是想要逃離這裏,我們就必須要解決我腳上那粗重的鐵鏈,我們三個人看著我腳上的鐵鏈發了愁。這東西要怎麼才能打開?
粗壯的鐵鏈是不可能用外力就能打開的。我們也沒有時間去找能夠砸開鐵鏈的東西。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