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最近經曆了太多的事情,真的,假的,所以現在我們每一個人,在做每件事情之前都會十分謹慎。沒有把握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會去做的。
“這個人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為什麼?是不是怕我們知道之後不會來?”頁久笑猜測著。
頁久笑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們幾個人都有了同一種感覺。互相看著對方,卻遲遲沒有說出那個名字。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人我們一定認識,我們四個人都認識,而且關係還不錯,除了她,我想不到別人了。”
尹蕭溯最後總結了我們的分析,說道。
“真的會是她嗎?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我的情緒有些低落。
“是啊,也許,我們都猜錯了吧。”頁久笑也有些不開心。語氣也十分低落。
“既然都來了,咱們就進去看看吧,是不是,進去了就全都知道了。”莫然說。
我們四個人想了想,還是下了車,走向了醫院的大門。
“醫生說過,就在這個房間。”
尹蕭溯在一間標有ICU重症監護字樣的病房前停住腳步,表情凝重的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一位路過的醫生問道。
“哦,醫生,隻是我的名片,請問剛剛是不是你們打過電話,說有一位重症病人想要見我們?”尹蕭溯很客氣的說道。
“哦,是你們啊?沒錯,是這樣。”
醫生看了尹蕭溯的名片,肯定的說道。
“你們也真是的,病人病的這麼嚴重,又無親無故的,你們身為朋友,怎麼這麼久才來看一眼?哎,再晚隻怕就見不到了。”醫生的話裏有些責備的意思,不過還是打開了病房的門。
“進去吧,病人的時間不多了。”醫生小聲的說道。
我們四個人的身體都有些僵硬,從醫生的話裏,我們更加能肯定我們心裏的那個答案了。
最後,我第一個鼓足勇氣,走進了房間。隨後尹蕭溯、莫然和頁久笑也走了進來。
“沒有想到,你們真的都來了。謝謝你們,還能來看我最後一眼。”熟悉的聲音是那麼虛弱,讓我忍不住淚流滿麵。
這個聲音我們都非常熟悉,躺在病床上的這個人,我們更加熟悉,她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微笑著看著我們,讓我淚流滿麵。
“怎麼會?怎麼會是你?”
雖然在進來之前我們都已經有了心裏準備,但是真的走進了病房,看到了尤沁言,我們還是無法接受。
“笑笑姐,小寶寶,可愛嗎?”尤沁言看著頁久笑問道。
“可愛,很可愛。”頁久笑強忍心中的難過,微笑著說。
“我想也是,小頁就很可愛,妹妹也一定很可愛。”
尤沁言看著天花板,像是在想象著什麼。
“你怎麼知道是妹妹?”頁久笑在尤沁言的話裏聽出了什麼。
“你一直都沒有走對不對?”頁久笑問道。
“嗯,對不起,我確實一直都沒有走。”尤沁言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眼睛躲閃著,不敢看我們。
我們四個人一愣,誰都沒想到,尤沁言竟然一直沒有走。那這麼久,她一直住在哪裏?
“那這麼久,你一個人,住在哪裏?”一直沒有開口的莫然問道。
“我,我自己租了一個房子,就一直在萬寧沒有離開。”尤沁言頓了頓說到。
在這個話題之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我們四個人站在尤沁言的病床前,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不,即使是在夢裏,我都從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
病房裏的氣氛很奇怪,我自進來都沒有說一句話,我不知道該怎麼敘述我此時的心情,先前的不愉快,甚至可以說是怨恨在尤沁言的生命即將消失的那一刻,都顯得那麼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