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知道鬼胎嗎?”李媽突然問道。
“鬼胎?”我不是很懂的重複道。
“沒錯,鬼胎。”李媽說。
“我不知道,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嗎?”這是第一次,在我死了之後,我對一件事情起了興趣。
“鬼胎分兩種,一種是產婦在臨產是死亡,但是孩子卻在產婦下葬之前被生了下來,這是百鬼送胎,這樣的並不多見。還有一種,這一種,就是和少爺你有關了。”
李媽為我解釋著鬼胎的意思和由來。
我仔細的聽著,李媽繼續說道:“這第二種,就是像少爺的這種情況,一人一鬼,結合之後懷上的孩子,也會被稱為鬼胎。”李媽說。
“可是,這怎麼可能?”我還是有些不理解。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隻要少爺你進去那女孩的夢裏,與她的魂魄發生肌膚之親,兩人共同經曆床弟之事之後,那女孩就很有可能懷上少爺的孩子。”李媽詳細的說著。
我本來沒有表情的臉上在李媽提到床弟之事的時候,出現了一抹急僵硬又羞澀的神色。
“隻是。”李媽話鋒一轉。
“隻是什麼?”我追問道。
“隻是這樣幾率很小,孩子能安全生下來的很多,但是,是人形的很少很好,所謂人形,就是擁有人的身體。”李媽嚴肅的說道。
“那還試什麼,與其抱著不切合實際的希望,還不如從來就沒有希望。”我說。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裏竟然有一絲失落。
“這不一樣,少爺你是男人,懷孕的是女人,如果女人是鬼,男人是人,生出來的孩子也多半回是鬼,可是要是女人是人,男人是鬼,那麼,生出來的孩子,是人的可能就很大,所以少爺,你的希望還是很大的。”李媽溫柔的看著我說道。
我沉默不語,我不能說我完全沒有動心,可是,這樣不是害了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嗎?心裏的這道坎,我怎麼都跨不過去。
“少爺,如果運氣好,是一個半人半鬼的孩子,那麼她的能力,將不可估量。”李媽說。
“怎麼還有半人半鬼?”我問。
“半人半鬼就是說,是人的身體,但是有鬼的能力,這樣的孩子,是做陰陽師的好苗子。能力一般也很驚人。”李媽抬起頭,看著地下室的水泥頂,若有所思的說著。
“這件事,我還需要在想想。”
此時,我的心已經亂成了一團,心裏有著隱隱的期待,但是卻不想害人家姑娘一生。
“是該好好想想,少爺,這件事情,並不是一件小事,也不是每一個和少爺結合的女子,都能有福氣產下孩子。所以,這件事,真的要想清楚。”
李媽想了想,還是將這其中的重要性說了出來。
“即便是我肯,哪有女孩肯和一個鬼”我自嘲的說道。
“少爺,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奇跡會發生的。”李媽笑著說。
李媽走後我開始想著今天母親和李媽說的這些話,我必須要承認,我是動了心得,可是,我心裏始終有一道跨不過去的坎,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服自己。
第二天,母親和李媽再一次來到了我的地下室,在昨天之後,我一直呆在地下室,從沒有出去過。
“蕭溯,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母親帶著期待的神情看著我。
“我?我不知道。”我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知道?那就是說明,你的心裏,還是有些動了心得。是嗎?”母親追問道。
我點了點頭。這件事,我不需要隱瞞,因為我知道即便是我拒絕了母親,母親也會想盡辦法讓我同意的。倒不如誠實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既然是這樣,那不如試一試吧。”母親期待的說。
“可是。可是這其中的一切可能,李媽都和我說的很清楚了。我知道這不一定會成功,即便是成功了,我不是害了那女孩嗎?”我說。
“沒關係,我們可以許她她要的一切,說難聽點,我們可以把這想成是一筆交易。”母親誘導著我。
“一筆交易?”我重複著母親的話,想著這種可能。
“沒錯,她要錢,我就給他錢,她要權利,那我們就給她權利,在萬寧這個地方,還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們尹家做不到的。”母親頗為自豪的說道。
母親的話讓我心裏的天平更加傾斜,我甚至想要立刻就答應了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