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門口,秦謙墨這才放下懷裏的狐檀兮,牽著她的手走了進去。
秦皇站在主座前,一手放在桌子上,大拇指上帶著白色的玉扳上麵盤繞著仿若飛天的金龍,象征著他至高無上的皇權,此刻正滿臉的怒意,站在身側的正是那個懵懂的小正太秦祺奕,他低著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陛下。”
秦謙墨朝著秦皇象征性的點了點頭,說不上恭敬來,狐檀兮半個身子掩在他的身後,微低著頭,明溝眸斂下,不讓別人看到她的雙眸。
“攝政王不用多禮。”
眉頭緊皺的秦皇舒展了眉頭,還揚起了笑容,哈哈的笑著,微微抬了抬手,也沒有責怪狐檀兮沒有下跪行禮一說。
狐檀兮默默的撇了撇嘴,沒有說話,她可沒有看見他多禮了的!
站在秦皇身邊的秦祺奕好奇的探頭望了過來,看著低眉順目乖巧懂事的狐檀兮,嘴角微微勾起,純真美好的笑容,如同稚子般的清澈如水的雙眸微微彎起,隻可惜狐檀兮沒有看到,不然又要感歎一句,好好的根正苗紅的小騷年怎麼就出生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真是罪過,罪過!
秦皇多看了一眼秦謙墨身旁的女子,第一次看到他帶著女子出來晃悠,不過,這攝政王妃都死了好幾年了,倒也是正常。
想來,狐檀兮也搞不清秦謙墨家裏的情況,明明老爸老媽都死光了,他還要頂著攝政王外加攝政王世子的頭銜,這是要搞什麼嘞!
還有,經常兩個角色轉換就不累嗎?這兩人完全沒有多大的區別啊!雖說兒子長得像父親啥的可以接受,可這麼多年就沒有人懷疑過嗎?一群群奇怪的人類!
而且,貌似那個小正太和二皇子看到了不少,到時候會不會傳出攝政王和其兒子搶女人的傳言呢!狐檀兮伸手撫上微微發燙的臉頰,兩眼放著詭異的光芒,天哪!為什麼我這麼的激動!
“二皇子重傷,秦很是慚愧,隻可惜葛蕭他外出多日未歸,無能未皇上分憂,秦甚是慚愧,皇上還要多保重龍體。”
秦謙墨慘白的臉上滿是歉意,仿若風一吹就能倒下,愧疚的搖了搖頭,一臉的誠懇,絕對是個大大的忠臣。
狐檀兮看著拉著自己的大手,為什麼我聽出了幸災樂禍外加你快點去死吧的感覺嘞!難道是我想多了?
還有,你突然變得文縐縐的幹什麼,我牙都酸了!
“愛卿也要多加注意身子,重病一場,大半年沒有上早朝了,沒想到今日竟能過來探望,朕也深感欣慰。”
秦謙墨一手握拳放在了嘴邊,咳咳幾聲,嚴重的像是快離死不遠了,聲音有些嘶啞,“多謝皇上關心。”
這是什麼鬼?狐檀兮仿若進了一個新的世界,腦子裏都是一個個圈圈,你剛才不是還在和我談情說愛,嘻嘻哈哈有說有笑的嗎?一個個都是演帝級別的,惹不起啊惹不起!
狐檀兮拉了拉秦謙墨衣袖,墨,我們來也來過了,可以走了吧!畢竟,聽著一群女人哭哭啼啼啥的很心煩的。
“這是?”秦皇好似剛看到狐檀兮一般,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