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中稀疏地綴著黃寶石一樣的星辰,溫順柔軟的月亮羞羞答答的撒下了銀白色的光芒,仿佛給庭院鑲上了一抹外衣,偶爾還有蕭蕭的晚風襲來,燈籠裏的燭火搖曳著,仿若隨時都會熄滅開來。
秦謙墨緊皺眉頭,看著院子石拱門的方向,太陽穴暴起了青筋,眼裏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可聲音卻又被壓製的最低。
“你們還有完沒完了!”
男子緩緩走近了庭院,看著站在長廊上的秦謙墨,手中拿著檀香仕女扇子輕輕的扇著。
一身紫色的長袍隨風而飄蕩著,腰間束著一條紅色祥雲寬邊錦帶,最奇葩的是他竟然穿著大紅色的長靴,修長的身子挺得筆直,整個人透露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嘴角嗪著不羈笑容顯得他紈絝了幾分。
一身趾高氣揚的氣派,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看著秦謙墨滿身的怒火都快壓抑不住了,還隻是意思意思的勸著,話語裏的笑聲怎麼都掩藏不住。
“墨堂弟,別生氣,好歹我也是最後一個到的,給點麵子唄。”
“最後一個到的?嗬!”秦謙墨低垂著腦袋,沒有看來人,看樣子他的忍耐已經是到極限了。
瑟瑟的冷風中,沙啞的的聲響仿若是催命的亡曲,“把他給我扔出去。”
秦澤瑞看著自己被架起的兩條手臂,手中的仕女扇子差點就掉了下去,還好他手穩,即使抓住了,看著手中被緊握的檀木扇,一臉的慶幸。
隻不過,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兩個暗衛,直接就架起他,還真要把他丟出去,一張笑臉這才癟了下去,那個悲痛交加的。
秦澤瑞期待又絕望的看著秦謙墨,大聲的喊叫著,滿臉的賤樣,“別呀!墨堂弟,好歹兄弟一場,不要做的那麼的絕,有話好好說啊!”
聽著耳邊吵吵嚷嚷的像是菜市場般的聲音,秦謙墨最後的忍耐完全消失殆盡了,想到內室裏貪睡的小狐狸,冷硬的臉龐爬上了熊熊怒火,低吼道:“丟出去。”
朝著暗衛冷冷的說道,警告般的語氣仿佛就是專門衝著秦澤瑞而去的,“以後,不要隨便放其他人進來,要是敢踏進攝政王府一步,全都給我從大門丟出去。”
說完,秦謙墨頓了片刻,接著說道:“生氣不論。”
秦澤瑞徹底的不敢在說話了,伸出手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手中的檀香仕女扇插在腰際,兩手合十,就差朝天發誓了,徹底的慫了。
還有點迫不及待的朝著兩邊的暗衛喊道:“快點,還不快點把我丟出去。”
靠,打死都不敢湊熱鬧了,被激怒的墨堂弟,太可怕了,他還是離遠點,自保要緊,自保要緊,為了這條小命,老子先閃。
兩邊的暗衛朝著秦謙墨微微低下了頭,架著秦澤瑞就消失不見了,攝政王府的屋頂,三人飛速移動著,在攝政王府大門的牆上停了下來,隨手像丟垃圾般把秦澤瑞丟了下去,果真是,執行的到底,說丟出去就是丟出去。
狗吃屎式的摔在地上的秦澤瑞,拍了拍大腿站了起來,滿臉欠揍的笑意看樣子是被丟習慣了。
低下頭看著腰間消失不見的檀香仕女扇,一張臉耷拉下來了,臉色異樣地悲戚、沉痛,像死了爹娘似的喊著,聲音都不知道傳出了多少條街,有種午夜鬼叫的淒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