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檀兮傻傻的看著肩膀上的腦袋,豔麗的紅唇微微張啟,還能看到裏頭的小舌頭,“啊?”
秦謙墨眼底一暗,雙目緊緊的盯著她的紅唇,攬著她腰肢的大手一緊,倒是沒有什麼動作。
好氣的看著狐檀兮,“你怎麼又發呆了?”
額……
狐檀兮伸出手抓了抓後腦勺,卻不說話,她也不知道,隻是看著這湖水,不知不覺就走神了。
秦謙墨伸手撫上微蹙的眉頭,臉頰貼著她冰涼的臉龐,這丫頭,什麼時候能讓他省心點。
若是此刻有敵人接近的話,還沒等她回過神了,就把她給除掉了。
狐檀兮伸出手抓住了他眉心輕輕揉著的大手,低頭撫摸著其中的紋路,“不是有你在嘛!”
秦謙墨心頭一跳,暖暖的暖流順著血流流入了心頭,看著絲毫沒有發覺什麼不對的女子,也隻好苦笑一聲,這丫頭!
狐檀兮推開了肩膀上的腦袋,揉了揉有些酸澀的肩膀,看著秦謙墨嘴角不自覺勾起了輕笑,親昵的說道:“我們過去吧!”
秦謙墨斂下了眸子,冰涼的月光撒在他的臉上,長長的眼睫毛掩下一片陰影,看不到他瞳孔的波動,身上的氣息喜悅且柔和,溫暖了這一片水波蕩漾的湖水。
誰都不會認得他就是曾經殺伐果斷的攝政王,想當初,攝政王的威名有誰不知道,麵對一城的百姓士兵,說屠就屠,鮮血都能流成河了,可他卻在馬上笑的肆意張狂。
秦謙墨看著麵前的小嬌妻,那輕聲的話語,仿若很早以前就是這樣的了。
的確,是很早以前的了,誰能想到當初那個貪玩的小丫頭會長成這副模樣,讓他怎麼都放不下手,他們這一家子,還真都是禍害。
拉著她微涼的小手,把她捧在懷裏,小心得搓揉著,微蹙的眉頭,心疼的看著麵前的人兒,話語裏還帶著絲柔的自責。
“怎麼這麼冷?”
狐檀兮不以為然的看著麵前的秦謙墨,嘴角上揚,嗪著一抹淡笑,“沒事的,我身子早就恢複了。”
忽而,好似想到了什麼,眼中的光芒大變,威脅的望著秦謙墨,說道:“你可不要再讓葛蕭給我搞什麼中藥了。”
那玩意誰愛喝誰去喝去,反正,別找她。
秦謙墨點頭,輕柔的把她耳邊的長發捋到了背後,“好。”
她都已經恢複了,再讓她喝中藥也沒什麼用的,現如今,她若真的不想喝,他還真的是拿她沒有辦法。
見秦謙墨鬆了口,狐檀兮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最討厭的就是喝那些稀奇古怪的中藥了,味道聞著就臭的不行,讓她喝,她會吐的。
秦祺奕轉頭看了眼湖邊的兩人,也不吭氣,默默地坐在了草地上,抬起頭望著這星空,還有些許的螢火蟲飛舞著,悠哉自在。
狐檀兮窩在秦謙墨的懷裏,探出一個小腦袋看著舜華身邊的秦祺奕,“墨,你確定,這個人是便宜爹娘的兒子。”
秦謙墨看著她溜溜的明眸,伸手撫上她的雙目,遮住了那雙眼睛,在她的耳邊低聲的說道:“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
是的,這些種種不就是已經表明了他的身份,那麼,你到底還在懷疑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