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實在沒料到祝長瑞敢當眾傷人,她氣得手指祝長瑞,嘴唇顫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看花籬笙受傷,祝氏也覺這下子做得太過份,急急就想去扶花籬笙,祝老夫人卻一拐攔住她,喝道:“這賤種當該被打,打得好,不用理他!”
隻是她話音才落,外麵就響起了花不缺的怒喝聲:“是誰竟敢對我兒動手?今天非要剮了他不可!”
這一聲怒喝,嚇了一屋子的人,花祝雨焦急地跑到花籬笙身邊時,就看見花不缺身後帶著二三十個護衛奔了過來,看到地上的花籬笙滿口鮮血,他痛心地一把扶起他,幾乎是目眥欲裂,朝屋裏的人吼道:“是誰動的手,給我站出來!”
從未見他發如此大的火,祝老太爺和祝源溪嚇得往後直縮,祝老夫人冷笑,祝長瑞欲上前與他針鋒相對,卻叫祝氏攔住。
她沉下一張臉冷冷道:“老爺一回來,哪來那麼大火?籬笙被打,總也有被打的理由,居然罵我們是一丘之貉,作為國公府的長子,老爺也認為這是該他說的話麼?”
眼看花籬笙嘴角還有血在不斷湧出,花祝雨心裏氣憤到極點,她一邊為他按穴止血,一邊不輕不重說道:“無緣無故的,大哥為什麼要罵一丘之貉?看著這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堆孔武有力的闖進正善堂,還有人對著祖母謾罵不休,不是把這國公府都當了菜市場?有人不製止也就罷了,還以眾欺寡,狡辯護短,不知道爹是不是準備把國公府變成祝家後院?”
她的話立即引來祝氏的一個冷芒掃射,“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媳婦,話可不能這麼說,”老夫人見花不缺帶了人來,這下膽子也大了,而且趁此難得的機會,勢必要讓祝家知道知道國公府也不是好欺負的。她意有所指道:“這親家大小徑直闖進正善堂動粗,說得好聽,是為了一個不起眼的丫頭申冤,可是據我所知,親家並不是一個把個下人當人看的人家,所以,不缺,好像是這祝家對我們國公府有什麼不滿,借此來大鬧一番,不知道我們國公府哪裏做得不對,惹得親家不快?”
出了這等事,花不缺雖然有些懼怕祝氏,但是他也不會公然表現出來,特別是祝家還對他老娘不敬。此下他已把情緒調轉過來,也不再以怒氣衝衝的語氣對祝老夫人道:“說吧,你們究竟認為我們國公府哪裏對不住你們祝家?”
祝老夫人似乎意料到他會服軟,滿意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女婿這句話說得才像人話,長瑞,你來說。”
祝長瑞聽命站了出來,“姑丈好說話就好。花籬笙罵我們的事我們可以既往不究,但是,為了賠禮道歉,必須得馬上把我三弟安排進禮部頂了那個空缺,不然,我們沒完。”
原來最終是為了這件事才打上門來。之前祝氏一再讓他為祝天明安排,但是他有他的考量。二房的覃氏出身榮國府,兄弟覃岑是鶴州刺史,擁有實際兵權,父親又是司農卿,衝著這一層關係,和為著花籬笙經後的仕途做鋪墊,他都必須要把那缺位給了侄兒花建宏。但是前提必須要想法子安撫了祝家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