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在離市中心有四個小時車程的郊區。
第二天,何喬喬天還沒亮就起床,準備祭品,準備了一個早上,到天亮後就一個人出門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裙,戴著墨鏡。
閆馭寒今天在家休息,吃早餐的時候沒看到她的身影,問了劉叔,“這麼早就去上學了嗎?”
這兩天兩個人都是分床而睡,一句話都沒說過,甚至連照麵都沒打過。
“大少爺,今天是少奶奶母親的忌日,少奶奶去給她的母親掃墓去了,說是會晚些回,因為路途有點遠。”劉叔回答道。
她媽媽的忌日?
閆馭寒握著筷子的手稍微停頓了一下。
“話說,一個年級輕輕的女孩子沒有了媽媽,爸爸也不在身邊,忌日又是一個人拎著祭品去祭拜的,想想還真是可憐呢。”向來話不多的劉叔突然間發了感慨,歎了口氣說道。
閆馭寒抬頭看了他一眼。
劉叔立即低下頭去,開始做別的事。
閆馭寒繼續低頭吃早餐。
“呀,下雨了,少奶奶沒有帶傘,會被雨淋到吧。聽少奶奶說,路途遙遠,開車都要四個小時,起的這麼早,開車不會疲勞吧”這時候,劉叔看了門外一眼,又憂心忡忡的說道。
閆馭寒一把丟了手裏的叉子,劉叔又立刻低下頭去,繼續做事。
“沒帶司機?”閆馭寒皺眉問道。
劉叔搖頭,說道,“沒有,因為是媽媽的忌日,所以不想被打擾,隻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去看看媽媽吧。”
閆馭寒沒再說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口味也隨之沒有了,吃了兩口就放下了餐具,回了書房。
處理了一會文件,他抬頭看了眼窗台,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
他看了看手腕,離家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閆馭寒突然感到煩躁,嘴裏罵了一句,“笨蛋!”
然後繼續處理自己的工作,不讓大腦再想有關何喬喬的事。
*
“媽,說起來,今天是何喬喬他媽的忌日吧。”早上吃飯的時候,何妤萱問道。
“這個女人的忌日有什麼好提的,往年,我都頭一天就準備各種各樣的祭品,讓何喬喬拿著去祭拜,還要擠出眼淚來哭幾聲,今年不用這樣了。”顧相宜漫不經心地說道。
“爸爸也不會去,那她就是一個人去了?”何妤萱放下筷子,眼底突然閃過一抹狡詐。
“應該是吧,你不是說她和她那個好朋友崔瑩也吹了嘛,閆馭寒總不會陪她去吧。”顧相宜說道。
何妤萱立即給崔瑩打了個電話,向崔瑩確認了一下何喬喬確實是一個人去的。
掛了電話,她臉上突然浮現了一抹笑容,問道,“媽媽,給舅舅打電話,我找他幫我安排幾個人。”
“你要做什麼嗎?”顧相宜問。
“墓園在離市中心很遠的地方,開車也要四個小時,那一片除了前往祭拜的人基本上沒什麼人,這會是一個把何喬喬除掉的好機會!”何妤萱眼底浮現一層凶狠。
“要怎麼做?”顧相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