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啥叫根本就在這裏,這裏哪有人影,連個家具都沒有,更不可能藏下那幫人,哎呀,咱們怎麼傻了二叔,他們這麼短的時間應該走不遠,咱們趕緊出去找找,那麼多村民,走山路肯定要撩踩的草叢發出聲音,咱們這會趕緊找去!”
“不不,如果這會出去找也許在繼續中計,我覺得他們就在這間屋子!我的直覺很準!”二叔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故意很大,好像不是說給我聽。
難道這間屋子還有?什麼?別的地方?比如地窖?
二叔突然從自己身後的背包裏抽出一把長刀,一刀插進我們腳下的草甸褥子,隨即一個猛的挑開,頓時屋內一大片的柴厚草被鋪天蓋地的撅起,一陣烏煙瘴氣之後,我們竟然在掀開的草甸之下裸露的土坯地上發現了一塊青石板。
這塊青石板倒是色澤出奇的青白,讓人想到四個字:平中見奇,看著很平常,但是總覺得有種不俗的氣場,這間屋子有二十幾平米吧,而這塊青石板差不多就有十二三平米的樣子,占據了這間屋子三分之二的部分。
“青石板?該不會真是有地窖吧!”我眼前一亮,就要蹲下身子找找掀開青石板的下手地兒,二叔止住我。
“別動,我來!從現在起,你什麼都不要亂動,而且一定要跟著我!”二叔很嚴厲的眼神掃過我,立馬又轉移了視線看這塊青石板。
“二叔,老爺子呢?要不,你也別亂動,等老爺子一起吧!”
“等不及了,他連夜開車送大孬回去,回來也是明天!”
“啊,你們早就發現了我要跟蹤,幹嘛不事先製止,要是允許我跟著來,我就不找大孬了!這會還為了大孬又單獨開夜車回去,太不安全了!”
“我是半路才發現你們在後頭跟著!”
“天,我們都化妝成那樣了,你都能認出來,我還以為你是太鬼,我們來之前你就發現了我的心思呢!”
“我沒心思發現你的心思,你是家裏的獨苗,我早就想曆練你,老爺子舍不得,剛好我就一箭雙雕,讓老爺子送大孬回去,之後就帶上你,所以,你也別盼著他回來了,他一回來肯定趕你回去!”
“靠,你這麼鬼,誰信你是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又是在鬼我呢?”我們家二叔一直很鬼,我爺爺說這是一種職業病,跟汙寶打交道久了,人會有一個階段對於什麼事物都懷疑,算計,甚至嚴重的會連自己都懷疑,但是這種狀況繼續到了下一個階段,人會恢複,我二叔現在就是處在中間狀態,好幾次夜裏,我睡的好好的,都被二叔半夜叫醒,叫醒我後就一直問一個問題,他總是問我,我覺得他是他嗎,有沒有感覺他不是我二叔,這種話第一次被問的時候,我還真以為這人不是我二叔,後來久了,習慣了。
再後來,爺爺說,二叔自從在鬼鏡城回來後就一直懷疑自己,因為那個鬼鏡城裏有一麵很鬼魅的鏡子,那麵鏡子會照出來好多個自己,人從裏麵出來後就會懷疑哪一個自己才是真的自己,而真正的自己又是否真的已經回來。
“怕我鬼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二叔說話能嗆死人。
“難怪你沒有女人緣,這麼生硬,男人都受不了!”我口氣軟了下來,可不想被他趕走,真惹毛了,我又沒機會跟著啟汙寶了。
二叔不停地在青石板來回走,我隻好在原地杵著,他這麼走個不停,晃得我眼暈,索性幹脆坐下歇會,我剛坐下,屁股底下就被一硬東西咯了下,我以為是柴草杆,隨手扒拉開,可是我這麼一上手感覺扒拉走一些稀薄的殘草後好像還有個東西,轉臉往剛才落腚瓜子的地方看,這麼一看,有意思了,竟然是一片金葉子,這金葉子好像貼長在這塊大青石板上,這窮的叮當響的破村子還能有金子?不信。
泡妞多了,送了老多金首飾了,真金子我是熟悉的,這東西細看還真不怎麼像金子,但,我又感覺這東西好像還比金子看著地道,有半厘米厚度吧,榆樹葉大小,還弧成臥,哪哪都像金子,唯獨一點看著有點透,這種厚度的金子是不會有透感的,我頭頂剛好側插著一根火把,光線十足,火把光被夜風時不時的吹晃,哪一陣晃的湊巧了,我怎麼還瞅著這金葉子能從半透的內裏看到一些很精致的紋理呢?那種紋理一層一層,自然的就像是,像,對,年輪,像是大自然形成的樹木年輪。
我的個乖乖,看來這村子低調的很那,焉蔥似得爺們智商挺高,菜葉色的女人又嫵媚詭異,就連睡覺的地鋪土炕青石板上還鑲著好東西呢,我趕緊喊二叔過來,二叔這會已經不走動了,正蹲在屋子一角不知道在挖著什麼,被我喊過來,還不耐煩,但是看到我跟前這個金葉子的時候,兩眼那叫一個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