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蛇頭漁農肯定好奇啊,二話沒說就闖進去。
可是就在我們闖進去的時候,二叔手裏的煤油燈滅了。
很快又被二叔點著了。
滅了又被點著的煤油燈再次一亮,二叔說,不對了,跟剛才看見的不一樣。
很明顯,我跟蛇頭漁農這麼一進來,又成了三個人。
二叔說,這樣,這次不行我留下,我跟他都留下,看看隻有兩個人的屋舍再次點燃煤油燈,會不會拚出來的人也是兩個,如果這次我跟他在屋舍內發現了真是兩個人,那麼下次就換他跟蛇頭漁農一起,這樣大家也都能親眼看到這屋舍籠子裏拚出來的人有多怪異。
我跟蛇頭漁農也都覺得應該這樣試試,於是這次就蛇頭漁農自己出去,我要把鷹眼給他,他拒絕了,說忘記他是習慣了黑暗中看東西有光反而不適應的人了。
等著蛇頭漁農一出去,二叔先是讓我滅了鷹眼,而後點著煤油燈,剛點著煤油燈,二叔就趕緊捂住我嘴巴,隨即在我耳邊小聲並且快速的說了一句話,“剛才也是三個人,趕緊走!”
啊,我沒明白二叔啥意思。
二叔先是裝麼作樣的大聲說,“老哥,你在外頭說句話!”
二叔一邊大聲跟外頭的蛇頭漁農對話,一邊火速從籠子裏扯出來幾個半截的人頭,上手一拚,媽的,這不還是三個人頭嗎,二叔不是說剛才他自己的時候這裏隻看到一個人頭嗎?要是這樣,我們這會是兩個人,不該著是兩個人頭嗎?
我正要疑惑問,二叔又裝麼作樣的大喊說,“你看,是不是兩個人頭!”
外邊蛇頭漁農緊接著問了一句,“怎麼,那裏邊的人頭真這麼邪乎?兩個人在裏邊就兩個人頭?”
“老哥,你別急,我們先拚一下試試,好像還少了半塊下巴!”
二叔這麼說著,已經把拚好的三個人頭往我麵前一擱,隨即就拉著我鑽進一個籠子裏。
我到底沒懂二叔賣的什麼藥,明明是三個人頭,為啥要撒謊?
可是隨即我跟著二叔鑽進某個籠子的時候才明白,他是要甩掉蛇頭漁農,因為這個籠子的後邊有個機關,輕輕一拉開,是一條深深的甬道。
但是這個機關一拉開傳來一聲不小的動靜,外頭的蛇頭漁農同時喊問,“小二哥,你們沒事吧!”
我剛要喊,沒事,二叔確慘叫一聲,“啊,救-------------!”
隨著二叔的慘叫同時,他已經淡定的拉我進了這個機關背後的甬道,立馬關上機關,就在我們關上機關的同時,我看見蛇頭漁農聽見二叔的慘叫趕緊衝進屋舍之中。
但是二叔已經成功甩了蛇頭漁農,而且甩的很漂亮,因為隻有我們自己知道,是用計甩了他,而蛇頭漁農看來,我們是遇到事兒了,所以,即便我們日後再與他相逢,也不存在尷尬。
這個甬道就像一個巨大的水泥管子,我們要貓著身子走,其實很黑,但是煤油燈,鷹眼都在我們手上。
走離最初的籠子機關有段距離了,二叔才放慢速度說,“可以說話了!”
“到底咋回事,你剛才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是拚了三個人頭?”
“對,那裏一直都是三個人頭!”
“那你是最開始就想到鬧這麼一出,甩開蛇頭漁農?”
“其實我在說道屍漿那裏有卡口的時候就準備甩掉他,隻是沒成功,剛好剛才巧合了拚出來三個人頭,我就想到用這個設計幌子!”
“那你什麼時候發現了籠子的這個機關?”
“剛才蛇頭漁農鑽進籠子拿那些殘肢的時候,我偶然看見了籠子內有個不尋常的地方,但是不敢確定,所以方才你們都出去,我自己待的時候,隻是在看這個機關究竟是不是,好在這裏機關不難,我很快就打開了,如果需要一段時間,我是不會很快就跟你們說這次看到了一個人頭,我會製造些別的拖延時間!”
“你為什麼要甩開人家老頭,你難道還懷疑他?”
“懷疑談不上,但終究無法信任!”
“你這人真是有病,人家聽見你慘叫奮不顧身的過來救你,其實你是設計甩開人家,我看,你遲早也會設計我!”
“閉嘴,你還嫩的很,你記住了葉邊,這世間最可怕的永遠是人心,我們不會輕易有害人之心,但一定永遠有防人之心,汙寶永遠不能讓葉姓之外的人接觸,這是規矩!”
“好吧!”我覺得其實可以理解二叔,而且好像這是一個最和氣的分手辦法,至少蛇頭漁農不會傷心我們這樣狡猾的甩了他,但是想到他剛才奮不顧身闖進來的身影,我們這麼不負責任的一逃,留下一個孤老人不知道要怎麼擔心,沒準那個老人執念很深,會把那個屋舍掀翻也要找到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