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二叔合力使勁推,把這具棺材的蓋子連同上邊摞的三四個棺材都一起推動了,這樣推其實是腳蹬著身後的那摞棺材用力,結果推開這具棺材蓋子的同時,我們身後那摞棺材也被蹬的移動了,緊接著就聽見身後那些棺材帶動的一連串棺材都跟多米諾骨牌似得稀裏嘩啦。
不過總算把這具棺材的蓋子推開了。
這樣一推開這具棺材蓋子,我怎麼也沒想到裏邊會是這樣一副場景。
一具老人屍體,可是這個老人我們認識!
你們,我們,任何人都絕對想不到這個老人是誰,
是蛇頭漁農,這個老人是蛇頭漁農,是蛇頭漁農啊!
怎麼會是那老頭? 那個死局扣機的主人蛇頭漁農?
隻是這老頭穿著的不是髒蓑衣,而是一件金蓑衣,看上去已經死去很久很久,雖然屍體保存很好,還是有些失去水分。
“怎麼會是那老頭?那老頭難道一直是死人?咱們下來後相處的那老頭原來是死人?可是死人怎麼會跟活人一模一樣,既然死了,又怎麼會屍體在這裏,又在另外一個地方重複出現?”
二叔也驚訝了,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憋了很久才擠出一句,“水聲就是從這具棺材內發出的,咱們找對了!”
“媽的,水來自棺材內是肯定的,可是怎麼這裏頭會是這老頭,你倒是說句話啊,咱們遇到的那老頭究竟咋回事?難道他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可是咱們遇到的老頭說了很多十年中在這裏遇到的怪事啊?死人又怎麼會跟活人一樣經曆那麼多?那老頭到底咋回事?”
二叔一聲不吭,抬腳邁進棺材內,在這具屍體身上來回查看。
“媽的,要是那老頭根本就是死人,咱們都弱爆了,之前還一直懷疑他撒謊,媽的,現在發現對咱撒謊算個毛,我還吃了他給的餅子,咱們還用了他的一些藥粉,搞了半天他很久就死了!”
“如果咱們遇到的蛇頭漁農很久就死了,那他怎麼會在黑暗中看見那麼多東西,幽靈船,不都是他看見的?”
“沒準他就是幽靈人呢!”
“不,好像這個老人不是咱們遇到的那個蛇頭漁農!”
“啊,啥意思,難道這個世界上很多蛇頭漁農?蛇頭漁農根本不是一個人?是一類人?一個人種?”
“我不確定這個世界上究竟幾個蛇頭漁農,但是這個應該不是咱們遇到的那個,你仔細看他的五官,不是一個人!”
二叔這麼一說,我定神再仔細看,好像是有點不同呢,蛇頭漁農的頭還沒這個老人的扁,不過這也不好說,人死後本身水分就會揮發,整體都會萎縮。
“這個老人會不會是蛇頭漁農的祖先?”
“哎呀媽,我的天,要真是祖先倒是很有可能呢,不過他們祖上也都長的太奇怪了,都遺傳這幅長相啊,哎呀,老二 ,你這麼一說,好像很有可能啊,你記得咱們之前遇到的陰沉木古沉船了吧,船艙不是有陰沉木死局扣機嗎,咱們還納悶怎麼會有那東西,要說這裏真有蛇頭漁農的老祖,倒是可以解釋為啥有死局扣機了!”
“恩,這具屍體還穿著金蓑衣,咱們看看這蓑衣的成分,好像跟金頭棺材龜,那些一路沿著走的壁都雷同,會不會是很久很久,久到汪洋時期的老祖呢?”
“我了個去,要是追溯那麼久,這老祖跟後人還長相這麼相似也是醉了,不過這金蓑衣看著真跟咱們遇到的那些東西差不多,要是這個老祖在海葬時候就有了,倒是更可以解釋那些陰沉木死局扣機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事情!”二叔猛地眼睛一亮,嚇了我一跳。
“想到了啥?”
“這個金蓑衣跟咱們遇到的所有含金的東西都差不多,而那艘陰沉木古沉船上又原裝就有了那些陰沉木死局扣機,會不會這裏在形成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蛇頭漁農家族的人跟物件?或者說,這裏的形成根本就跟他們家族有關係?更確切的說,他們家族就是死局符的手藝人,而這裏又有海葬,被下了屍震咒,屍震咒也是鎖力,鎖住一些東西,物件,秘密,空間,死局符術也是套住東西的,兩者多相似,難道屍震咒根本就跟死局符手藝人有關係?或者說會下屍震咒的人根本就跟懂死局符的人是一類人?”
“我的媽,你別猜了,我怎麼感覺這麼可怕,要說蛇頭漁農是二十年前被那幫村民設計了,我還感覺他是受害者,那幫村民是大BOSS,要是這裏的一切最早都是死局符家族的人參與設計的,那究竟是那幫村民在設計死局符家族,還是死局符家族設計了那幫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