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進酒吧大呼小叫一陣後,根本沒人理他。
就連那些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和調酒師,也不把那中年男子放在眼裏,就跟沒有看見他一樣,當然,他要是敢在酒吧裏鬧事,就不一樣了。
“虎哥,有點兒不對啊!”一名穿著白色短袖,戴了個墨鏡的男子,操著東北口音,一臉警覺的對那中年男子說:“如果是一般的酒吧,服務員和調酒師見到我們,早就嚇破膽了,可是,你看這裏的人,好像根本就不把我們當回事!”
多年在地下摸爬滾打的人,都有著相當豐富的閱曆,一般人看不出什麼,但是那名穿著白色短袖的男子,卻能感到這酒吧裏有一絲詭異的氣息。
他說的沒錯,一般酒吧見到鬧事的人來,服務員和調酒師,肯定嚇得臉色煞白,早就一溜煙從後門跑了,而這狐鷹酒吧裏的服務員和調酒師,根本就不把他們當一回事。
這不得不讓人感到一絲不安,畢竟社會之大,無奇不有,更何況是在藏龍臥虎的東川市了。
“怕什麼,在這南郊難道還有人比我更牛逼?”那叫虎哥的中年男子,絲毫沒當回事。
“誰這麼大口氣啊?”就在這時,項遠東從樓上夾層休息室裏走了出來,自顧自的點上一支煙,狠狠的吸了兩口之後,不緊不慢的對虎哥說道。
項遠東的話一落,虎哥等人就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因為在項遠東說話的時候,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殺氣瞬間彌漫到了酒吧裏的各個角落,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壓抑感。
項遠東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裏不寒而栗的殺氣,震懾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微微一怔的虎哥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五六名兄弟之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後從包裏拿出一支雪茄,點燃後死死的盯著項遠東的眼睛看,他想先從氣勢上壓倒對方,可是很快他就敗下陣來,因為項遠東的眼神實在是太犀利了,就跟一把寒冷的刀子一樣。
一看就給人一種摸不透的恐懼感。
“你是這酒吧的老板?”既然氣勢上壓不倒對方,那就隻能來硬的了。
“不是,這家酒吧我有點兒股份而已,算不上老板!不過一般情況下,這裏我說了算,不知道這位大哥有何指教?”項遠東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好,既然你能做主就行,我來找你就是告訴你,我皇朝酒吧的附近一公裏,絕對不允許有第二家酒吧!”虎哥殺氣騰騰的說道。
皇朝?項遠東皺了皺眉眉頭,他本來不想惹事的,可是事情偏偏找上門,皇朝酒吧他知道,就在狐鷹酒吧的對麵,雖然沒有去過,不知道老板是誰,但從虎哥的口氣上來看,他應該就是皇朝酒吧的老板了。
的確,這個虎哥,就是皇朝酒吧的老板徐虎。
徐虎在東川混了近二十年了,有著廣闊的人脈,就連南郊的派出所所長也要給他三分薄麵。
也是這個原因,皇朝酒吧附近一公裏,沒有第二家酒吧!
剛回到東川不到才一個星期左右的項遠東自然不知道這些,他也沒有必要知道,總之自己不去惹別人,別人也不來惹他就可以了。
虎哥見項遠東不說話,以為自己的身份嚇住了項遠東,他得意的一笑後,繼續說道:“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把酒吧搬走!”這口氣,不是一般的大啊,就算項遠東能忍受,酒吧裏的四名服務員和兩名調酒師也忍不下去了。
一時間,酒吧裏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這不,虎哥的話一說完,在一旁拖地的吳晨嫣不幹了,她把拖把往地上一丟,然後走到虎哥的麵前,皺著眉說道:“那什麼,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我說....”
“說你妹的十三啊!”虎哥剛一開口,吳晨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啪的扇了他兩耳光。
啊,被扇了兩耳光的虎哥,臉上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臭biao子,你竟然敢打我!”虎哥捂著臉,怒視著吳晨嫣。
但是他卻沒有叫人去打吳晨嫣,因為江湖規矩,一般時候男人不得動手打女人,不管你有理沒理,打了女人也就沒理了,雖然他不能打吳晨嫣,卻把目光落到了項遠東的身上,虎哥的望著項遠東,嘴角浮現起一絲殘忍的笑容,然後對他身旁的手下大喊一聲:“去,給我把那小子廢了,然後再收拾這個女人!”
“哎!”見到虎哥的人撲向項遠東,酒吧裏的其他幾名服務員和調酒師紛紛搖頭。
扇了虎哥兩耳光的吳晨嫣,則是兩眼冒精光,她知道,現在項遠東不出手都不行了,見已經達到了目的,吳晨嫣拍拍手轉身走到一旁的皮沙發上喝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