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午夜,萬家燈火寂滅。
東川市的街頭巷尾,變得異常冷清,除了夜市和個別的娛樂場所門口還有人煙外,其餘的地方已經看不見人了,七月的天夜晚和早晨都有霧,那些屹立在城市中央的高樓,在夜幕下,被厚厚的白霧籠罩,顯得很模糊,遠遠的看去,給人一種天空之城的感覺。
狐鷹酒吧裏。
項遠東抽著煙,皺著眉望著大廳裏的兩名男子對黃泉怒道:“誰讓你們下手這麼重的?”
項遠東一臉興奮的帶著林雪怡回到酒吧裏,原本以為張良跟黃泉兩個人會給他留著那兩個殺手,讓他來收拾,可是當他回到酒吧裏一看,那兩名化妝成乞丐的男子,已經奄奄一息,經不起折騰了。
因此,項遠東的心裏有些不爽。
“老大,你說話要講理啊!”黃泉一副憋屈的樣子,說道:“不是你說的麼,打個殘廢,等你回來解決啊!”
黃泉心裏還不爽呢,明明就是項遠東自己在電話裏對吳晨嫣時說道,讓他們不要把人打死了,隻要打個殘廢就好,剩下的事交給他項遠東來做,這不,黃泉就是按著他的意思來的嘛!
噗,黃泉的話讓項遠東心裏那個氣啊,這些人還真是死腦筋,不知道先前說的那是氣話麼?把人都打殘了我還怎麼問他們要損失費啊?項遠東想到損失費可能就要泡湯之後,痛心疾首的對黃泉說道:“你這個死腦筋啊!你把他們都打殘了,我怎麼問他們要損失費?你不知道他們都是殺手麼?殺手都是很有錢的,有錢人對於我來說那就是貴賓,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待我的貴賓呢?”
暈倒,項遠東的話,差點兒讓黃泉吐血。
不過好在項遠東的無恥,他已經習以為常了,要不然以黃泉的性格,非得上去揍項遠東一頓不可。
倒是地上躺著的兩位殺手在聽見項遠東的話後,心裏那叫一個糾結和氣憤啊,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先把人打殘了,再來裝好人說不該打,不該打你早幹嘛去了?
噗....
一時間,羞憤難當的兩名殺手,同時噴了一口血,然後暈了過去。
“林雪怡啊,你去找地方休息吧!”項遠東對站在一旁麵無表情的林雪怡說道:“我現在有事,先搞定這兩個人再說。”送上門來的錢,不要不是他項遠東的性格,既然來了,總的留下點兒什麼吧?
林雪怡也不想看見什麼血腥的畫麵,於是輕輕對項遠東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走了。
等林雪怡走後,項遠東便叫黃泉一起,把兩名殺手拖進了酒吧二樓的一個包廂,這酒吧的大樓因為後麵都是商鋪,所以一樓跟二樓的中間有個夾層,夾層之上才是二樓,二樓有兩個休息室,林雪怡就住在二樓的休息室裏,為了不吵到她,項遠東特意選了靠樓道的一間隔音效果最好的小包間。
項遠東把那兩名殺手丟到地上,然後用冷水將他們兩個人給弄醒說道:“兩位,聽說你們不怕死?”
“你...你想做什麼?”那名被張良捏碎了兩肩肩胛骨的男子,有氣無力的問道。
此刻,他都還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被人發現的,又是怎麼被人打傷的,難道說項遠東的人都是福爾摩斯不成?可是福爾摩斯也沒有牛逼到這種程度啊!
他現在唯一能想通的就是項遠東這個人惹不起,不但項遠東惹不起,就連項遠東身邊的人也惹不起。
回想起剛才張良在收拾自己的時候,身上散發出的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他便感覺自己的後背冷汗直冒。
可怕,這些人太可怕了!
“做什麼?”項遠東冷冷的笑了笑,說道:“你跑來找我麻煩,試圖殺我,你說我會做什麼?不過...你也別擔心,我項遠東是一個比較講理的人,殺人那種犯法的事我不會做,但是呢,我會讓你好好的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項遠東說完,又側過臉對著坐在沙發上的黃泉說道:“你去用空瓶子接個十來瓶自來水過來,今天讓這兩個人嚐嚐美國特工逼供時使用的水刑,先熱熱身,水刑用完了,再來點兒我們自己原創的東西!”
水刑?那兩名殺手一聽,立刻嚇得渾身直哆嗦。
他們雖然沒有經曆過水刑,但卻很了解水刑,水刑起源於華夏,可以說,眾多酷刑之中,水刑是最簡單也是最殘酷的,殘酷到能摧毀一個人意誌的地步,即使不死,也多半會變成一個白癡或者是植物人。
“你..你們..殺了我們吧...”
“殺你們?”項遠東狠狠的白了那地上的兩名殺手一眼,冷冷的說道:“我說過了,殺人是犯法的,我項遠東是個講理的人,犯法的事我不做,再說了...”項遠東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改了一副笑臉,對那兩名殺手狡黠的一笑後說道:“殺了你們,我問誰要損失費去啊?”
本來項遠東正在跟林雪怡花前月下的,尼瑪的,就因為這兩個殺手,攪黃了他的浪漫,想不給錢就死,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