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陽,火辣辣的落在地上。
刺眼的陽光從街道兩旁的玻璃上折射出來,刺得人無法正眼,而馬路上則熱氣滾滾,那冉冉而升的熱氣浪,看起來就像是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十分的炙熱無比。
這樣的高溫下,砸兩個雞蛋放在路麵上估計兩分鍾就熟了。
城市大街小巷裏,此起彼伏的知了叫聲,比汽車喇叭的聲音還要刺耳,大熱的天氣裏,街上看不到什麼人影,隻有川流不息的車輛在湧動著,此刻,位於南郊的臨海路,狐鷹酒吧斜對麵的胡同裏,一輛保時捷911正停在胡同的陰涼處乘涼,車裏的駕駛室裏,一名16歲左右的少年,坐在車裏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麵的狐鷹酒吧。
這名少年叫:“皇甫仁和”,今年16歲,乃是江南皇甫家族的太子爺。
更是東川市地下的賽車王,皇甫仁和14歲的時候進入美國特種駕駛學習軍民兩用車輛駕駛,因此,駕駛技術相當的成熟,擅長城市山地越野駕駛,能在兩米寬的小道上就地甩尾調轉方向。
這貨,除了是太子爺和賽車王,也是青龍幫的狗頭軍師。
皇甫仁和跟許多花花公子差不多,除了不泡妞害人,別的事兒一樣也不落,打牌出老千,抽煙喝酒吹牛皮,樣樣精通。
閑的蛋疼,跟青龍幫的謝東強熟悉後便給他當起了軍師,當然,皇甫仁和的腦子,要比那鬥大的字不識兩個的謝東強要強出去不知道多少倍。
今天隨著皇甫仁和一起來的,還有青龍幫的前十剩下的八個殺手。
他們潛伏在狐鷹酒吧的四周,隻要一有機會,他們便衝進去幹掉項遠東。
“我怎麼覺得今天氣氛有些不對啊?”因為黃三的事兒,去派出所呆了二十四小時的南郊一姐徐曉紅,回家洗了個澡休息了一下後,今天上午來到了酒吧,本想找項遠東問清楚一件事的,可是她來到酒吧裏卻並沒有看見項遠東的身影,反而覺得怪怪的。
“有什麼怪怪的?”調酒的薛凱,把一杯雞尾酒,放到吧台上,遞給徐曉紅說道:“隻不過是這附近來了十來個殺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他們身上沒有殺傷性武器也沒有熱武器,因此你不用擔心,哥一個就能廢了他們全部!”薛凱說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種掩飾不住的自信和得意。
身為狐鷹A組的成員,他是應該自信的。
“哇塞,帥哥,你跟我說說,你們以前都是做什麼的?竟然都這麼厲害!”早就想問這個問題的徐曉紅,在聽了薛凱的話後,立刻來了精神,她隨即放下酒杯,一臉興奮的問道:“你們以前是不是都是殺手?”
自從認識項遠東以來,徐曉紅最為好奇的就是項遠東的身份了。
雖然她是一個女人,但也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項遠東這個人不簡單,從前幾次青龍幫來找麻煩,柳小倩出手的那一刻,徐曉紅就敢斷定,項遠東絕非一個一般人,也絕對不是一個開酒吧的混混,很有可能是什麼寶島的間諜或者是大陸軍方高層的特殊部隊,前來東川執行特殊任務的。
本來徐曉紅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可是,忽然,當項遠東敲詐那些殺手的錢時,那無恥的樣子,又讓徐曉紅打消了所有的念頭。
尼瑪的,軍隊的或者是間諜,絕對不會這麼無恥,這麼高調。
所以現在徐曉紅不但猜不透項遠東,還越來越感覺項遠東很神秘,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特別是一個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的時候,當她喜歡上一個男人,就想去了解那個男人的一切。
這不,她就開始趁項遠東不在的時候,側麵了解一下項遠東的信息。
“我們啊?以前就是在礦山上挖礦的人!”薛凱已經從徐曉紅的臉上看出來她想知道什麼,於是頓了頓後故作正經的說道:“你也知道,礦場上班都是幹體力活,還有偶爾出點兒事,得去幫老板充當打手,這不,時間一長了,體力活幹多了,我們兄弟幾個也就能打了!”薛凱在跟徐曉紅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裏也在祈禱,千萬不要被項遠東知道啊!
要是讓項遠東知道,自己說他是挖煤的,那後果可想而知啊!
礦場?徐曉紅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輕蔑的看了薛凱一眼說道:“切,你不想說也找個好點兒的理由啊,看你們皮膚嫩白的跟特麼的小白臉似的,哪像是挖礦的人啊?”
這薛凱還真拿徐曉紅當笨蛋啊?
也不看看他們一個個的身上的皮膚保養的多少,一個個的細皮嫩肉的,橫豎看起來都不像是挖礦的!
倒像是酒店裏的‘鴨’子或者是小白臉。
小白臉是不可能了,至於鴨子嘛...徐曉紅想到這裏,渾然沒發覺薛凱已經黑下臉,她脫口而出道:“哦,我明白了,你們以前都是在阿拉伯當鴨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