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項遠東沒有拒絕,而是答應跟他們一戰。
或許這一戰後,這些人,都會找回自己,因為在他們選擇留下來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找回自己了。
項遠東感動的就是這個,因為他們留下,就說明他們還是戰士。
“都住手!”在項遠東準備跟他們打的時候,忽然,一名中年男子帶著十幾名都穿著西裝的男子來到了現場,他一見項遠東他們拉開的架勢,立刻大喝了一聲:“誰都不準再動!”
“劉書記!”宋誌明見那說話的中年男子後,上前打了個招呼。
“宋局長,你今天是什麼意思?”新上任不久的市委書記劉洪皺著眉望著宋誌明說道:“你身為公安局局長,怎麼能任由他們在這裏打架呢?還有,我聽說打人的就是今天打廢了我們同誌的人,為什麼不抓他?”
一想到這麼一件事,他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還得顧不得吃飯親自跑來,這劉洪的心裏不是一般的不舒服。
而且他還想不通,為什麼宋誌明不把項遠東給抓起來。
不但不抓,還讓項遠東在這裏跟維穩辦的人打架,劉洪的心裏就更火了。
“劉書記,這件事我也管不著啊!”宋誌明說道:“我原本想通知你的,可是又怕妨礙你休息,所以我就沒有給你打電話,另外,今晚的事是省廳授意的,我也沒有辦法啊!”
“省廳?”劉洪聽完宋誌明的話。
心裏立刻咯噔了一下,心想難不成這次區政府的人一腳踹在鋼板上了?
可是想想也不可能啊!
先不說狄世傑和唐國軍,就一個狄世昌,那也是一個副廳級的人物,從一定程度上來說,狄世昌幾乎可以把他這個市長都給無視,狄世昌被打,他弟弟被廢了。
按理來說這項遠東此刻應該是身陷囹圄了才對,可是為什麼他卻還是好好的呢?
忽然,想到宋誌明的話,劉洪仿佛明白了什麼。
一時間,他的心裏開始暗暗猜測起項遠東的身份來......
“你是新來的書記?”在劉洪沉思的時候,項遠東上前對劉洪招呼道:“不知道是何原因,連你這個東川市的一把手都要到這裏來湊熱鬧啊?”項遠東說完‘啪’的給自己點上一支煙。
然後悠悠的盯著劉洪看。
項遠東那如同鷹眼一樣犀利的眼神,在黑夜下,顯得格外的恐懼,給劉洪一種被尋獵的野狼給盯上了的感覺。
而且,項遠東的話裏有話。
這點兒他劉洪還是聽的出來的,頓時,劉洪的心裏開始七上八下起來,他很清楚,今晚這麼大的動靜是因為什麼。
今晚之所以這麼一個市的大小領導都來了南郊。
其實,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把項遠東抓起來保住他們的位置,因為狄世昌跟唐國軍這兩個人可不是那麼得罪的,先不說狄世昌,就一個唐國軍就夠東川市的這些領導喝一壺的了。
不管怎麼說,人家哥哥副省長的身份在那裏擺著。
如果項遠東今晚打的是普通人的話,估計這東川市,一個人當官的也不會來,這些人會來,不是因為案件惡劣,而是因為被打的人都是有背景的。
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
無權無勢被欺負了也就被欺負了,有權有勢的人,他哪怕是錯的,你也不能動他,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就是項遠東?”劉洪沉思了一陣後,問道。
“對,我就是項遠東。”項遠東抖了抖煙灰說道:“怎麼,這件事你這個市委書記也要來插一腳?”項遠東說著,語氣就冷了下來。
臉上的表情,也微微變得有些凝重。
“項先生你的話說的有些過了吧?”劉洪也皺著眉頭,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我身為東川市的市委書記,有責任對發生在本市的重大事件進行管製,再者,你這麼公然的毆打公務人員,是擺明了要跟政府作對,隻要你跟政府作對我就有權管你!”
這劉洪雖然現在還沒弄清楚,今天的事的來龍去脈。
但是,不管怎麼說,唐國軍,狄世昌等人是官,而項遠東是民,俗話說官官相護,這句話雖然極為諷刺,但卻真實,今晚的事已經是很好的說明。
劉洪聽說過項遠東,也知道是他扳倒了顧家。
盡管項遠東扳倒了顧家,這也不能說明他的背景有多深,因為項遠東在扳倒整個顧家的時候,沒有動用過任何關係,都是靠手段,讓顧家的人自取滅亡的,因此,對於項遠東有多厲害一說,劉洪有些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