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市高新區海邊。
下了幾個小時的大雪,整個東海省都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之中。
位於南川的廢棄鋁合金工廠,房前屋後,都已經被白雪覆蓋,廠房外麵的竹子已經被白雪給壓彎了腰。
濃密的大雪,掩蓋了附近一切的痕跡。
馬路上的車轍印,早已沒有了蹤跡,那輛停在廠房門口的商務客車,也都被白雪掩蓋,站在遠處不注意看的話,隻能看出一個輪廓,不走近根本無法看出那是一輛汽車。
此時,在茫茫的白雪中,遠處響起了密集的警笛聲。
那閃爍的警燈,在白雪中慢慢的朝廠房這邊飄了過來。如果沒有警笛聲的話,不仔細看,那些閃爍的警燈在白雪之中,就像是飄蕩的孔明燈。
廠房門口的空地上,幾十名不同程度受傷的混混,被人拔光了衣服,一個個的凍得臉皮鐵青,鼻涕直流。
加上身體上的槍上,他們臉上的表情也都精彩到了極點。
“你是不是最近染上了什麼不良嗜好啊?”項遠東看著那些光著膀子,凍得已經快要崩潰的小混混,衝雙手抱著一把太刀的葉寒說道:“怎麼扒人的衣服,扒上癮了?”
“項老大,我這是為了那些警察著想。”葉寒看了看那些混混,狡黠一笑道:“你不知道,這麼折磨他們一下,一會兒他們到了局子裏,肯定什麼都會抖出來!我這是為了給那些警察減少工作壓力啊!”
“額...”項遠東聽完葉寒的話,額頭上便黑成了一條線。
一直以來,項遠東都感覺他自己很不要臉的,可是這葉寒貌似比他項遠東還不要臉。妹的,你喜歡虐待就喜歡虐待啊,還給自己找這麼多理由。搞得自己很高尚一樣。
項遠東狠狠的鄙視了葉寒一眼在心裏暗罵道:“真是夠無恥的!”
“你們不講規則!”在項遠東咒罵葉寒的時候,被他們用鐵鏈困住的邱曉華,望著項遠東幽幽的說道:“說好的,竟然說話不算話...”
“誰說我們不講規則了?”項遠東瞪了邱曉華一眼,嗤鼻道:“答應你的是他,又不是我。再說了,這都特麼的什麼時代了,老子可沒有心情欣賞你們那種草台班子的武打戲!”
“額...”這下輪到邱曉華無語了。
的確,當時他是在跟葉寒單打獨鬥,項遠東一直在一旁看著。約定也是他跟葉寒,又不是跟項遠東。所以項遠東開槍打他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不過不得不說這邱曉華,還真的是很厲害。
項遠東那輕機槍扣動的幾秒時間裏,幾百發子彈。
竟然悉數都被邱曉華手中的鋼管給彈開了,隻有兩顆打中他的又腿!
由此可見,邱曉華當時舞動鋼管的速度有多快了。
“對了,你就是這南川堂口的老大?”項遠東伸手拍了拍邱曉華那滿是白雪的腦袋,戲謔的問道:“真是沒有想到,這堂堂龍虎會南川的堂主,竟然是這麼一個貨色,這還真是出乎意料啊!”
“臥槽,你看不起我麼?”邱曉華一聽項遠東的話極具諷刺,他猛的抬頭盯著項遠東,滿眼殺氣的說道:“靠,不服我們出去練練?”
砰!
邱曉華的話剛落,項遠東便一腳將他給踢飛出去五米多遠。
咳咳。一腳踢飛了邱曉華的項遠東,伸手按住自己那受傷的肩膀,然後怒道:“媽的,要不是老子身上有傷,我非得把你打成白癡不可。在我麵前還這麼囂張!”
“老大,你可別把他給打死了,我還指望著他跟我說這南川蛇組的所在地,我還得去找那個殺手呢!”葉寒上前阻攔道。
“你這會兒想起來了?那你剛才為什麼還要跟個傻逼一樣,跟他決鬥啊?”項遠東白了葉寒一眼說道:“你想過,要是你自己打不過他,輸了怎麼辦?難道你還真的讓他走啊?”
提起這個項遠東的心裏就升起一股無名火。
尼瑪的,這又不是古代教練場,都什麼時代了還搞個人英雄主義跟人單挑決鬥!
葉寒被項遠東這麼說一通,說的很無語。
他的臉上感覺有些發燙。葉寒之所以會答應邱曉華,那當時完全就是因為麵子的問題。你想啊,他葉寒是誰?當時兩次都處下風,他的麵子自然是掛不住的,加上邱曉華當時那麼囂張,葉寒不答應豈不是顯得不夠爺們也等於是承認他葉寒幹不過邱曉華啊!
所以,這貨,哪怕真的幹不過為了麵子他也會硬著頭皮上的!
“我..我有把握幹掉他!”自知理虧的葉寒,憋屈了半天之後。說出了一句讓項遠東哭笑不得的話話來,葉寒一臉激情軒昂的說道:“就他那樣,老子拿著衛生巾抽也能抽死他!!!!”
噗,葉寒的話一落,項遠東就差點兒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