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我執魔刀要殺天,天不讓(2 / 2)

因為古傳俠雖然是一派之主,一個世界的主宰。他卻不是一個軍人,更不是一個軍隊的統帥。

麵對這一招‘朝闕’,張角滿臉的怒色,大聲咆哮:“亂臣賊子!安敢放肆!我要你們死,你們焉能不死?”

罷揮拳!

這是在麵對七殺刀招的過程中,張角第一次反擊。

這正是因為他已經真正的察覺到了危機。

古傳俠知道他也在借用七殺刀招,在尋找什麼,探究一些東西,讓自己的《黃巾巨人拳》變得更加完美。故而在麵對刀招之時,他選擇了不抵抗。

但是朝闕不一樣,這一刀可以殺他,可以撼動他真正的核心根本。故而他不能不防。

刀和拳碰撞。

就像是兩顆同樣明亮的星辰在星河中正麵撞擊在一起,那一刹那碰撞出來的火花,耀眼的讓人覺得死而無憾。

雲落道人此刻癡呆的看著了刀光與拳影中折射出來的景象,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大軍之中。那黎明初開之時,嘹亮的號角。那月光下被寒霜覆蓋的鐵甲。那長風萬裏之中,在戰馬嘶鳴下轉動的黃沙。那烈日酷暑之下,筆直向上,整齊一致的戈戟。

他隻是君河營帳前的守衛兵···。

光芒散盡,就如同盛夏的煙花。

榮耀早已不再,殘餘的不過是昔日留下的幻象。

君河最後看著雲落道人,笑的十分溫暖。

十萬鐵甲,雖然殘破,終歸還是後繼有人。

張角現在的狀態卻差到了極點,他整個人幾乎都被劈成了兩半,古銅色的身體上布滿了裂紋,由內向外綻放著金光。

這是他精氣神正在流失。

丟下古傳俠,張角直入那被封鎖的意之中,站在意的中央,長飛舞,猶如狂蛇。

“蒼已死,黃當立,歲在甲子,下大吉!”

張瑋庭麵色大變,看著張角此時的狀態,忽然對著古傳俠大聲喊道:“快點阻止他!不然就來不及了!”

古傳俠看著此時的張角,卻站立不動。

他看的比張瑋庭更多、更深。

張角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的事,自然不是隻為了重走舊路,成為道門掌控的黃巾力士。

他要做的不是黃巾力士,成為道之奴。他要做的是掌控道,自由任我的帝。

以黃代蒼,其實還是受製於下,乃是之奴。假如張瑋庭成為了新的意,即便他在垂世界無敵,他也隻能被束縛在這裏,永遠也無法出去。無法將榮耀灑向諸萬界。

而張角此刻代,是要將整個垂世界變成自己的私場。

就像夢中世界之於古傳俠。

不同在於,垂世界是早已演化了無數年的大世界,其展強度遠遠高於夢中世界。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宰,張角將得到質的飛躍,不是大宗師勝似大宗師。

即便是知道這一切,古傳俠卻不能輕舉妄動。

因為他可以感覺到,此時此刻的張角還沒有完全戰勝被束縛的意。他倘若揮刀而上,那不是阻止張角,而是幫助他消弱意的力量,反而促成了他對意的吞噬。

(未完待續。)